当巴利斯坦爵士为高远掀开国王的帐篷的时候,醉眼惺忪的劳勃国王正瘫坐在雕花国王单人沙发上,面前古旧的橡木桌面上摆放着两个已经盛满了酒水的酒杯,侍奉在国王身旁的酒童手中端着一个精美的酒壶。
“你可以出去了!”
因为饮用大量酒水而眼神迷离的国王,眼见巴利斯坦爵士将高远带来,抬手挥退了侍奉在一旁的酒童。可是还没等如逢大赦的酒童逃离帐篷,劳勃国王又叫住了对方:“你个蠢货,谁让你把酒给我带走了!”
于是惊慌失措的酒童又从门帘位置折返了回来,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精美酒壶放置在桌面上,眼见酒童退出营帐之中,巴利斯坦爵士也想要掀开门帘离开,但是却被劳勃国王所阻止:“巴利斯坦爵士你留下!”
“待会我与高远爵士之间的对话,你留下来正好做一个见证人,免得到时候有人说我待会做下的决定,是醉酒后的胡作非为。”
“劳勃陛下,如今在七国之中没有人敢质疑您做出的决定。”巴利斯坦爵士意外地看了一眼高远。
劳勃国王冷笑一声:“哼...今晚在那座厅堂之中,不就有人对我的决定提出了质疑吗?”
“你们两人今晚都看到了她是如何对待我的了,就是我那位亲爱的王后。”
说完劳勃便抄起了面前的酒杯,仰头将其中的酒水一饮而尽:“高远爵士,你别站在门口干瞪着了,来坐下来陪我喝上几杯。”
高远毫不客气地走到劳勃国王面前坐下,有样学样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辛辣苦涩的味道让高远对这个世界的酒水实在不敢恭维。这竟然还是国王饮用的酒水,就连高远在矮人的地下宫殿中所喝过的廉价酒水都不如,就更别提是精灵们所酿造的美酒了。
“陛下,请恕我直言。”巴利斯坦爵士站出来说道,“您今晚在厅堂中与王后恶语相向,实在不是一个国王该有的举动。”
“这就令你觉得糟糕了?”劳勃反问道,“我当时都恨不得将她的那张尖牙利嘴给撕成两半。”
“有时候,恶毒的言语所给人造成的伤害要远比在**上进行折磨更加伤人。”高远平淡地说道。
“政治因素所促成的婚姻,很少会给当事人双方带来幸福。”高远总结道,“不是所有的政治联姻,都会像凯特琳夫人和史塔克大人的结合那般给他们带来幸福。”
“即便是在看似幸福和谐的史塔克夫妇之间,也存在一道难以弥和的裂痕。”
劳勃国王怪笑一声:“高远爵士,你看的很清楚嘛!”
“我知道奈德和凯特琳之间的那道裂痕是什么,他在簒夺者战争结束之后将一位私生子带回了临冬城,这令凯特琳十分的不高兴。”
提起艾德·史塔克的糗事似乎令劳勃十分高兴,兴奋地端起了酒壶为高远面前的酒杯添上了酒水:“你们得理解奈德,那是在战争期间,没有人知道自己是否还会有回到家乡的一天,我们当时所能做的只有及时行乐。”
“事实上在那期间,奈德已经足够严于律己了,他只犯下过那一次错误,结果就带了一个北境的私生子回去。”劳勃国王哈哈大笑起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凯特琳仍旧在这件事情上纠缠不休,未免也太过小气了。”
“如果当时换做是我,我带回去的私生子只会更多,而且我的妻子也不敢说些什么....”
高远对于劳勃的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颇为无语,现在劳勃在君临城中所拥有的私生子也不少,在劳勃登上铁王座的这十多年里,那些女支女和情妇为劳勃诞下的私生子,即便是没有上百个,恐怕也有数十个了吧。
而令人感到讽刺的是,虽然劳勃国王在外面私生子成堆,但是他的正牌妻子,如今的王后却没有为他诞下一个真正地嫡系子嗣。俗话说得好,绿人者,人恒绿之。
“这恐怕就是陛下您和王后如今不和的原因了,女人这种东西都是善妒的,没有一个会妻子愿意看到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沾花捻草。”高远说,“更别说是搞出一堆的私生子来。”
“高远爵士,你现在的德行简直和奈德那个家伙一模一样!”劳勃国王闻言大感无趣,为什么自己身边总是会出现这些严于律己的家伙呀!
高远对于劳勃的评价不可置否,他是在一个高度文明的社会中长大的,其从小所接受的教育和家庭观念塑造了他如今的性格,让他无法做到像劳勃国王一样的放荡不羁和忽视家庭责任。
放荡不羁是劳勃国王的本性,别看原著中他是那样眷恋莱安娜·史塔克,事实上就算劳勃最后真的得到了莱安娜,他也无法改掉自己那放荡不羁的本性,照样会流连于女支院和贵族少女之间。
在高远看来,之所以劳勃国王十多年过去仍旧在眷恋着莱安娜,也只不过是一种“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心态在作祟罢了。人们总是对那些未曾拥有和失去的颇为珍爱和深刻回忆,至于那些已经得到的,他们反而并不会去珍惜和怜爱。
劳勃真的爱着莱安娜的吗?这不好说!但是可以知道的是,莱安娜从来都没有爱过劳勃国王,熟知剧情的他知道莱安娜最后爱上的是雷加·坦格利安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