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刘表进攻豫州就吸引了天下各方势力的目光,现在豫州陈国的国王刘宠突然反叛刘延,起兵十五万北伐陈留,更是震惊天下。
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有的整兵备战,想要趁机捞取好处,有的拉帮结派,想要抱团取暖,还有的作壁上观看笑话,等待坐收渔翁之利。
雒阳朝会。
袁隗手捋长须,扬扬得意,道:“刘宠果是知恩图报之人,老夫一封信,他便起兵反叛,北伐刘延,这回刘延和那昏君刘宏怕是没几天活头了。哈哈哈……”
“太傅才智通天,我等不及。”
“汉有太傅,实乃江山之幸、苍生之幸。”
“灭了昏君刘宏,我朝一统天下指日可待。”
“……”
朝堂之上一派流须拍马之声,似乎袁氏成了大汉救星,而雒阳朝廷灭掉其他势力似乎也是弹指一挥间。
小皇帝刘辩面色尴尬,一声不吭,满朝文武都在谋划杀他老爹,他能说什么?又敢说什么?
如今他已十二岁,一些事情也有自己的判断,虽然当皇帝很爽,但是真让他去和这些朝臣们一起谋划怎么杀他爹,他还是有一种朴素的抗拒心里的。
“还请大将军再给犬子公路派一些兵马,令其与张温合兵一处,趁此良机重新夺回虎牢、汜水二关。”司徒袁逢说道。
何进与丁原交换了一下眼神,丁原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何进虽然在宫斗上没有太多的心机,但是一些基本情况他还是看得明白的,袁家现在朝中权势熏天,隐隐有盖过何进、丁原的趋势,而且还有袁绍领兵在外,现在如果再给袁术增加兵权,那谁还能制得了袁氏?
再加上袁氏门生故吏遍布天下,暗中指不定又给多少故人写密信了呢,若再放任,恐怕这袁氏将是第二个失控的董卓。
“公路之前荥阳大败,损兵折将,按军律当斩!”何进说着看了看袁隗、袁逢两人,道,“但念及太傅与司徒的情份,便没有降罪于他,但他若再度领兵出征,恐难以服众。”
袁隗、袁逢两人脸色不好看起来。本来之前他们布置六路大军,又激活了陈国内应,使得形势一片大好,本想着趁势再从何进、丁原那里瓜分些利益过来,在朝堂之上,众人怎么着也会给他俩几分薄面。
没想到,何进根本不按他们这些朝堂老油条的套路出牌,直接当面拒绝。
“大将军言之有理,何况公路伤势还未痊愈。”丁原上来打圆场,道,“不过若是外出募兵还是可以的,听闻本初在并州新募了四五万人,何不令公路前去将新兵调来守卫雒阳?”
袁隗、袁逢哥俩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叫什么话?本初在外辛辛苦苦招募的兵马,要调到雒阳来?你们好顺势夺了兵权增加自己的实力是不是?
“本初正与曹操联合谋取魏郡,此时不宜抽调他的兵马。”袁隗道,“倒是益州刘焉到任已有一段时间,是时候让他动动筋骨了,大将军何不令其派些兵马前来雒阳助战?”
何进一听,觉得也是这么个道理,便派人前往成都下发敇令。随后又给张温一道令,命其随时注意局势变化,若有机会就可出兵拿下虎牢关或者汜水关,若事出紧急可自行行动,不必事事请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