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紫站在溪边看着不远处的二师弟,他素来讨厌徒手抓活物,现在却耐心的在溪边蹲守鱼儿。
赵薛扶着她,低声道:“师父让他过来的,说是冷静冷静。”
他说着还抬了抬手,指向一个地方让她看,一眼望去,那片地上全是死不瞑目的半鱼:“这些都是师兄在这段时间里抓住的鱼,没留下一个活口。”
陶紫静静看着,没有答话。直到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她才道:“走吧,该回去了。”
赵薛把她扶了回去,门派里,兮静还在自找事情的忙碌着。
自从醒来后,兮静粗一看很正常,可一上心,就会发现她一直处于忙碌的状态,看着有些不对。
赵薛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陶紫也没问。
师父看见他们回来了,就冲着他们招了招手,两人走了过去,兮静也跟着凑过去:“师父,是有什么事情要做吗?”
“嗯,晚饭还没做。”他随意寻了一个由头将兮静支开,“你要是闲着,可以过去做。”
“好!”
看着她兴致冲冲的走开,赵薛有些担心,师父就让他跟着去帮忙了。
陶紫担忧的开口:“师父,兮静和越善这情况,需要我们做什么吗?”
“不必,兮静只是有些接受不了许佳的真面目而已,等度过这段时间就好,至于越善,他没那么脆弱。”
师父顿了顿,又道:“阿紫,总有人极擅伪装,有些感情别看得太重了。”
陶紫点头称是:“是,师父。不过,师父除了这些,还有别的事情要说吗?”
他随意指了指她的手,没有说话。
她疑惑的低头看了看,除了一些伤疤还没消失外,并没有特殊的地方。
师父见她如此,叹了一口气,道:“阿紫,如果为师没有看错,那上面的伤口是你自己搞出来的吧?”
陶紫怔了怔,而后点了点头,承认道:“是,没错。”
“阿紫,尽管我们修仙者没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说法,但是也不代表你可以这样伤害自己,你知不知道,若是那握匕首的力气再大些,你这只手没个一年半载,是用不得的。”
她有些不自然的把手往后背了背,道:“师父,我之后会注意的。”
师父摇了摇头,无奈道:“会注意,不会改。”
她轻咳了好几声,为自己辩解:“不这样做,我会晕过去的。”
“罢了,为师这段时间多研究些止痛和生痛符咒,你日后带着,别老往自己身上捅刀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自己的身体有大仇。”
“好的,劳烦师父费心。”
师父叹了一口气,边摇头边往书房走,嘟囔着说道:“一个比一个让人操心。”
陶紫尴尬的立在那里,动了动自己的手,她从前经常这样做,也没见有人说她,早习惯了,哪里想到会有人注意到。
那天晚上,兮静两三口吃完饭,就带着饭菜去找韩越善:“师父,你们慢慢吃,我去给二师兄送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