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宗之顿时心里一喜,刚才的那些怨气一扫而空!
但表面上,他还是满脸歉意地叹了一口气,“到底是许某考虑不周,惹恼了小姐,改日许某一定当面道歉。”
霓裳既没点头,也没拒绝,只是笑了笑,便转身回去了。
她进了侧门,左右瞧了瞧,见没有人注意到自己,才快步回了听雨轩。
刚跨进屋,巧月就把门一关,拉着她问道,“怎么样了?”
“果然跟小姐猜的一字不落!”
霓裳平静地脸色,难得露出了几分鄙夷,“而且奴婢先前等着的时候,还听到他说,要让那些人往后跪着求他。”
巧月皱了皱眉,亏她还觉得这男子不错,想不到竟是个表里不一的人!
江挽歌早就知晓许宗之是个什么秉性,听了这话,自没有多意外。
霓裳忍不住还是问了一句,“小姐,奴婢不懂,为何你早就知道那许公子不是个好人,却还要让奴婢去找他?”
江挽歌只是笑了笑,“毁掉一个人最好的办法,便是让他爬到最高点,再狠狠摔下来!”
巧月听得迷糊。
霓裳则看着她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很快,香兰也回来了,说严灵宣在门口被许宗之拒绝以后,回去在房里大哭了一场。
香兰有些担心地道,“小姐,恐怕这件事已经传到老夫人那里去了,奴婢刚才回来的时候在路上看到了梁嬷嬷。”
话落,几个丫鬟都是一脸愁容。
这严小姐再过分,毕竟是江老夫人亲自留下来的人,而且平日对她还颇为照顾。
江挽歌却轻笑了声,“如果严灵宣真去找祖母告状,那她在国公府的日子也就到头了。”
丫鬟们皆是不解。
只有霓裳稍一思索,便宽心下来。
—
入夜,许宗之回了住处。
这客栈里住的都是与他一样在国子监进修的贡生。
此时他一进门,大厅里地谈论声立马小了,众人对他指指点点,显然国公府的事情已经传开了。
可他心情很好,并不想与这些目光短浅之辈计较,十分从容地要了饭菜,还添了一小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