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允,是不是在你的心里我也只是锦上添花的存在?是不是我的出现满足了你的猎奇心理?是不是当习惯了之后,我便再也无足重轻?……还是,我从来都无足重轻!”暮贞躺在床上,自语着,泪水肆虐。
箫声再次响起,呜呜咽咽的,使本已不眠的人更无法入睡。
暮贞拥被而起,闭着眼,想用意志力阻挡住那丝丝箫声侵入耳中。可箫声却和它的主人一般倔强,没有任何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愈加哀婉。还是那曲《折杨柳》,却生生吹出了《南有乔木》的遗憾。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
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
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翘翘错薪,言刈其楚。
之子于归,言秣其马。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
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翘翘错薪,言刈其蒌。
之子于归,言秣其驹。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
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一行泪水倏然滑过脸颊,突兀的叫暮贞惊异。原来她的内心也是如此脆弱,连一曲哀怨的箫也听不得,还是灵魂终究是空寂的,任何情感都显得茫然无措。
默念着经文,暮贞渴求着灵魂的清明与解脱。贺兰的爱是有心也好,无心也罢,都是无法动情的。他所认为的好,也许只是一种魔障,总会有一天,他解开了所有的障,忽然发现自己只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子,远没有他想的那样好。自己所能做的,只有缄默着,等他放下。
缘起缘灭,皆有法,随缘、随喜、随性、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