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儿从老嬷嬷的眼中看到了崇拜,也晓得她是真心实意对她。
就从椅子上起身,恭敬地给老者敛身行礼。
“是嬷嬷抬爱了。”
“灵儿不必拘礼,老身说的是实话。”
掌事嬷嬷微微一笑,视线从赵灵儿的脸上移开,看向眼前的众多绣女。
“你们啊,好好和灵娘子学学手艺,没准以后啊,都能去蜀郡的成衣铺当绣娘,到那时候,可不只挣着一二两的银子了。”
眼前的女子们,都是十一二岁就近了绣坊跟着她的。
她自是把这些女子,比作自己的孩子,从不吝啬的倾囊相授。
“多谢嬷嬷教诲。”
十个绣女也站起了身,浅笑的给老着敛身行礼。
赵灵儿浅笑的看着,那目光炯炯的老人。
这刺绣的活计,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
凡事虽讲究天赋,也需要时间的沉淀。
老嬷嬷用一生的时间沉淀。
她赵灵儿又何尝不是,用上一世的宿命来积累,才会有今日之功底。
金乌已到了正中天,便是晌午之时。
看完事的孙子福,连午觉都没有睡,沐浴更衣后,带着小童子闻风喜事而来。
在小童子地搀扶下,他下了马车,进入了萧家庭院。
看了一眼抿着酒的萧正山点了下头后,朝着萧恒的屋子走去。
臭小子依靠在墙上,手里虽拿着书,心思却全然不在书上。
“诶呦,我说萧四郎,小郎君大喜的事,你这个当叔叔的,怎么不出去帮着张罗,张罗。”
“我伤未愈,不易操劳。”
萧恒识步,闻声晓得来的人是孙子福,视线未曾书上移开的怂了一句。
“你一个糙汉,还担心伤口好坏啊。”
紧走了几步,孙子福到了萧恒的身侧,看了一眼臭小子手里的书,坐在了火炕上。
“我也是人,也会痛,怎么不担心自己。”
萧恒白了一眼老者,垂眸翻动着书页。
发妻离家不知道过的怎么样,他心烦意乱的连圣贤之书都看不进去,他师叔还有空,那他寻开心。
“你还知道痛啊,我还以为你是铜墙铁壁,铁石心肠呢?”
臭小子也不给他倒水,孙子福拿起炕桌茶壶给自己倒着水,抿了一口后:
“你媳妇,不对,应该是灵丫头啊,听说离开萧家了,那你们是和离了。”
“没和离。”
萧恒抬手再次白了一眼,说话越发不中听的老者。
“没和离,这怎么能成,赶紧把和离书给人家写了,要不然就耽误了你,再娶。”
又抿了一口茶,在放才茶盏时,孙子福习惯性地掐算着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