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又不是人为能够控制的,不然哪还有这么多人染病。所以谁得病谁不得病,除了自身情况,也有几分天意。
阮辞仍是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但也没再多说什么。
顾祈道:“要想治好他们的病,需得知道根源。只有找到了瘟疫的源头,才能彻底控制疫情。”
“可是要怎么才能找到源头?”
顾祈也没细说。
回到衙门门前,谢清予刚好把汤药都派发完毕,进到院中,道:“每日这般熬药下去,很快城里的药材就会耗光了。眼下已经所剩不……”
然,谢清予话还没说完,这么高大的一个人,说倒下就倒下了。
“谢清予!”
几人连忙过去把他扶起,阮辞摸了摸他的额头,对陆景道:“他都发烧了你怎么没有早发现?”
陆景道:“我忙着派药,没注意。”
忙起来的时候,陆景哪有时间去在意谢清予的状况,况且两人每天都有喝预防的汤药,以为不会染病才是。
哪想谢清予突然就倒下了,陆景也觉得十分突然。
把谢清予扶回房间以后,阮辞赶紧给谢清予施针灌药,好不容易把他的烧降下来了,可不一会儿他又反反复复发起了烧。
谢清予清醒时忍不住咳嗽,咳得厉害了甚至停不下来,有少许的血症。
阮辞心里一沉,谢清予的症状与其他感染瘟疫的病患症状一样。
他是染上瘟疫了。
尽管他还是在病发的初步阶段,但这瘟疫来势汹汹,很快他的病情就会加重的。
谢清予的所有日常用具都与其他人隔离开,他一人单独住一个院子,其他任何人都不得出入。
要去照顾谢清予,是阮辞主动提出来的。
因为不管是谁来照顾他,都有可能被传染,这是一件有风险的事。
起初陆景强烈反对。
可要是谢清予身边没有一个会医术的人照顾的话,他的病情还会恶化得更严重。
陆景反对的时候,顾祈不置一词。
陆景急了,道:“大学士你倒是说句话啊!平时你不是很介意阮辞跟谢将军好么,现在她要到谢将军身边去,你快阻止啊!”
彼时阮辞张了张口,道:“顾祈,我去照料谢清予的病,你去找瘟疫源头,怎么样?”
她知道她需得说服顾祈,才能放心去做这件事。
“我觉得不怎么样。”
阮辞扯了扯嘴角,道:“其实照顾谢清予还要轻松一些,去找瘟疫源头责任更大一些,你就当我是偷懒也不行?我会很小心,不会让自己感染的。”
顾祈道:“我伤好不久,还是大病初愈的时候,不适合担当大责任,好像应该偷懒的是我才对。”
阮辞抬头看他,他正好也低垂着眼深深地看着她,他道:“我来治谢将军,你去照顾城中百姓。”
陆景万分赞成:“我看这样再好不过了!”
阮辞却道:“不行,谢清予之所以会倒下,可能就是因为他的伤才复原,抵抗力还很弱。你也伤好不久,不能冒这个险。”
“阿辞,荆城里的许多百姓等你去救,你是他们的希望。”顾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