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辞一呆:“原来你没睡。”
“我睡了。”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只是睡得比较浅。”顾祈嗓音略带着惺忪和慵懒,“你再这样,我可能就要招架不住了。”
阮辞翻了翻身,平躺着张眼望着昏黑的帐顶,喃喃道:“那我不看了,你睡吧。”
过了一会儿,顾祈坐起身来,微曲着修长的腿,手肘撑在膝上,捏了捏鼻梁,叹了口气。
阮辞问:“怎么了?”
“睡不着了。”顾祈声音低沉入耳,能酥人心,“怎么办,我想抱你。你把我吵醒了,是不是应该负一下责。”
“我没吵你,是你自己醒的。”
“但是你一直看我。”
阮辞狡辩道:“我只是看向你那一边的帐上,是你自作多情。”
“算了,与你说这些废话做什么。”
顾祈低声细语道:“为什么我离得远些的时候你不停看,而现在我在你面前的时候,你却又不敢看了。”
阮辞否认得没什么底气:“谁说我不敢,我是真没看。”
他道:“你在害羞?”
“我没害羞。”
“想要知道你有没有害羞,只要摸摸你的耳朵烫不烫便知道了。”
阮辞暗骂,这个顾祈真是狡猾,他招架不住她的眼光,她又何尝招架得住他的耳鬓厮磨?
果真,顾祈温润的手指伸到她耳廓旁,碰到了她的耳朵。
阮辞尤其敏感地颤了颤。
顾祈声音幽邃道:“耳朵好烫。”
阮辞有些恼,回身便抬手把他的手拂掉。
“这样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顾祈问。
“外面都是人。”
顾祈低低道,“这样想来确实有些不合适,要不然我躺下?”
“……你还是就这样吧。”
要是躺下,是不容易被发现,可不就更不合适了么。
好在顾祈坐的地方,前面挡着一个衣架子,用来挂盔甲军装的。
后来外面出了很大的动静,光火不停地变得明亮和闪耀,伴随着足步声和说话声。
阮辞茫然问:“外面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