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予见她哭得生不如死,终究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一直以来,他都舍不得弄疼她、伤害她。
可是如今她却被别人……。她说得对,她也是受害者。
谢清予听到叶代柔嘴里一直喊着“将军”,她可能没有撒谎,是真的以为那人就是他。
他一直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女人……只要一想起,谢清予的心就痛如刀割。
谢清予把她从浴桶里抱出来,低哑道:“全都给我退下。”
叶代柔犹还泣道:“求将军为我讨回公道……”
谢清予道:“人都被我杀了,你还想怎么讨回公道。今晚人尽皆知,你说该怎么办?”
“将军……”叶代柔后悔至极,“我不知道怎么了,我使不出力,认不清人……我有可能是被人害了啊……”
“你说,你是被谁害了?”
“是公主……一定是公主!”
“你不是才想与她和好么,今夜她不曾有过任何动作,早早就回了潇湘苑歇息了。这会儿你又全怪到她头上,好减轻自己的罪恶感吗?”
叶代柔摇头:“我没有……”
这一次,他没有胡乱听叶代柔的,去怪罪阮辞。
叶代柔满身的痕迹刺痛了谢清予的眼。
……
阮辞是将军府的女主人,自然要出来把夫人们送走,并说了许多感谢的话。
陆景不能让陆相知道他和阮辞打过交道,而且自己的玉佩还落在阮辞手里。
在事了之前,阮辞是不会轻易还给他的。
遂陆景便让陆相以为他先行离开了,陆相匆匆离了将军府就去追人,殊不知陆景一直躲在将军府大门前的石狮子后面呢。
等阮辞送走了所有客人,转身吩咐下人准备关了大门时,陆景从石狮子后面冷不丁出声:“公主请借一步说话。”
阮辞回过头眯眼看去,见陆景站在那里朗朗如玉,勾唇笑了笑。
管家见状欲上前去说话,阮辞抬手止住,道:“是陆相家的公子,无妨,我先前识得。”
阮辞便让管家先进去,她自个施施然踱出大门口,来到石狮旁,似笑非笑道:“陆公子还没回家哦?要是让老丞相知道了,会担心你的。”
陆景摊出手掌,“我的玉佩你还没还我呢。”
阮辞道:“你是不是还欠我三百两银子呢?”
“我今个身上没带钱,下次见了再还你就是。”
阮辞睨了睨他,道:“可我今日一见,我觉得老丞相家教甚严,你的零花钱应该很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