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眼眶湿润,道:“若灵,你别说了。这事不要再在公主耳边提起,公主的情况才刚稳定下来,再受不得情绪起伏。”
若灵深吸一口气,簌簌泪落道:“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我只在这里说几句,回头在公主面前我就不再说了……刘妈,我们继续埋吧。”
阮辞躺在床上十分安静,她清醒地睁着双眼,眼眶微红。
叶代柔,你真是好样儿的。
阮辞后来卧床几天里,没再问过任何一句有关那猫儿的事。
刘妈还心存侥幸,阮辞是没认出那血团就是猫儿。
可若灵明白,她只是不说。她心里清楚得很。
谢清予对于阮辞动了胎气一事漠不关心,当时身边有叶代柔陪着,他便只道:“动了胎气那是大夫该管的事,来跟我说做什么。有什么情况就去请大夫。”
李氏原本想将前因后果如实禀报。
若灵私下劝道:“还是等公主好些以后再做定夺吧。若是公主还卧床休养的时候,咱们先打草惊蛇了,柳氏反过来打压公主,可就弄巧成拙了。”
猫已经埋了,无凭无据。
况且她们又怎么忍心让那只猫儿死后不得安生,还要作为呈堂供证?
李氏觉得有道理,生怕柳氏在这空当又来生事,便将此事忍了下来。
后还是管家亲自来询问阮辞的情况,问道:“公主的情况怎样?”
“已经好些了。”
管家道:“有什么需要,只管跟我讲。潇湘苑里人手不够,我再派了两个人过来。”
李氏见都是熟面孔,也就放了放心,道:“有劳管家了。”
管家道:“公主这里你小心照顾着,将军不关心,可咱们不能放松警惕。要是皇上降罪下来,吃苦的也是咱们将军。”
他们做下人的都想得通这个道理,谢清予不可能想不明白。
李氏叹惜一声。
谢清予是铁了心不想要这个孩子。
李氏和若灵丝毫不能松懈,往后潇湘苑里怎么也得留人看着。这样的事决不能再发生第二次。
潇湘苑的人来禀报阮辞受惊跌到一事时,叶代柔正和谢清予和往常一样在亭中纳凉。
谢清予的漠不关心让叶代柔心里很受用。
待回陶然苑时,叶代柔步态轻盈婀娜,随手摇着小团扇,脸上流动的笑意比春光还灿烂。
阮辞如今的状况,可不比刚怀上孩子的时候。这跌了一跤情况可不乐观。
叶代柔心情极好。谁让阮辞处处跟她做对呢,这一切都是阮辞自找的!
叶代柔柔柔笑道:“以前她不是很能耐么,怎么现在连床都下不了了呢。”
映秋仍有些忐忑:“公主是受到惊吓才跌倒的,若是被知道那死猫是……”
叶代柔暼了她一眼,道:“她阮辞不是一向要讲究个证据么,你去潇湘苑的时候可是有人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