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十五不知道想起什么了,一面拿起酒碗大口喝酒,眼泪却忍不住掉落碗中。
萧凌君道:“老人家有什么尽管说,我虽然不是江湖大侠,但会尽力而为。”
张十五道:“我想到了原来在这个村子里住着的郭啸天、杨铁心二位英雄,也想到了此生唯一的朋友老伯,但是我却为了救孙女和宇文原交出了老伯的信物。”
萧凌君道:“老人家慢慢说事情的经过。”
张十五声音哽咽道:“我儿子早死,我只剩下一个孙女。我带着孙女流落江湖,心中想着攒够一些钱将来和郭杨二位比邻而居,我在机缘之下因为给老伯说了一段书,不知道为什么这段书让老伯想起了和他之前闯江湖的那些老弟兄,所以给了表示愿意和我交朋友,而且给了我一件信物。”
萧凌君听了张十五的话,心中已经明白了老伯自然好意,可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就和江湖人士都想得到摩天居士谢烟客的玄铁令是一个道理。
曲洋听了张十五的话也叹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何时才能自由潇洒,何处才能笑傲江湖,而不是困在江湖之中。”
萧凌君也道:“曲先生说的不错,江湖浪大,同路者有几人,江山多娇知己者有几人。”
张十五道:“这十几年前遇到郭杨二位,今日遇到你们二位也算是难得,只是我想求二位帮我找回信物,我想用信物求老伯帮我寻找郭杨二位的遗孤或者帮忙保护宇文原。”
宇文原道:“老人家寻找遗孤要紧,我幸得老人家相助才有幸来到江南,到了江南无论有没有出人头地机会,至少能叩拜岳飞大帅的墓,当年我先祖若能和岳大帅里应外合,恢复我大宋江山未必不可。”
萧凌君道:“如今朝廷暗弱,你投靠朝廷并非明智之举,不如用老伯的信物,求老伯收留你在身边,学习一身本领,等到天下需要你的时候再次出山。就算你再有本事能比得上岳飞元帅吗?真正的忠诚是忠于国家忠于民族,而不是忠于皇帝个人。”
宇文原知道萧凌君说的也是有道理,并非英雄愿意投身草莽,而是庙堂不收。可是现在不要说老伯能不能收自己,就连老伯的信物也已经丢失了。
萧凌君看出宇文原的意思,就道:“敢问二位可信得过我。”
张十五道:“你我素不相识,却救了我们性命,我们绝对相信少侠的为人。”
萧凌君道:“能否透露这信物究竟是何东西,怎样被抢走的?”
张十五道:“这就是一枚翠玉戒指,但是上面有老伯亲自用手指在翠玉上写下朋友二字。”
萧凌君一听大吃一惊,这老伯手指的功夫莫非胜过黄药师吗?也许玉石比山壁要软一些。看来老伯功夫深不可测,最重要的是还有孙府这样庞大的实力,谁要是掌握了孙府,搜集情报可以非常容易。
萧凌君道:“究竟是谁抢走呢?”
张十五道:“这一路行来有自称黄河帮、长江水鬼、铁掌帮,可是这些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就好像见了鬼一样自行逃窜,要到临安地面上有一群自称是十二飞鹏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