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栋一向知道,但凡是江茜半夜差人叫他入宫,那一准没好事儿,所以他来的很快,仅仅过了半柱香时间,便是来到了慈宁宫内。
他刚到慈宁宫中,江茜便是扑进了他怀里呜呜大哭。
搂着自己这亲妹妹,见她伤心成这样,江栋这个做大哥的,心里真就不是滋味儿,可他却也没有办法,只能轻轻拍着江茜后背,安抚起她。
两人就这样在慈宁宫内互诉衷肠,互相安慰。
直到一个时辰过后,已是深夜子时了,两人这才终于是等来了太子靳天博。
靳天博方一进慈宁宫大殿内,一股酒气瞬间扑面而来,薰的江茜都不由得伸手将口鼻捂住,江栋那张老脸阴沉至了极点,对于自己这个不成器的亲侄儿,他简直是巴不得伸手一巴掌拍死他。
带着怒火,江栋冲上前去,抬起大手啪一耳光便给靳天博砸了过去。
靳天博直接被砸到了地上去,瞪着江栋厉喝道,“你疯了,打我干什么?”
“你这臭小子,成夜在外花天酒地,也不知给你母后争点儿气,刚刚皇上特意跑来慈宁宫,找你母后撒了一顿火,你看看你母后现在都哭成什么样了,你还去声色场所喝成这样,你简直是要气死我们不成?”江栋抬起手来,指着靳天博痛骂出声。
靳天博酒意瞬间清醒大半,这才明白,感情江茜这般急匆匆找他过来,是因为老皇帝骂她的关系,这下子他方才恍然大悟,想到自己甩手六部的事情已经被老皇帝察觉了当下靳天博便是怕的不得了,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
江栋气的大吼道,“你现在贵为太子,就不能给你母后争点儿气吗?不是我这个做舅舅的说你,你看看你近段时间干的好事,皇上不生气那才怪了,而且我告诉你,人家逸王在东面边境已经平定了内乱,已发来捷报了,你再这样下去,你这太子之位迟早不保。”
“舅舅,你快帮帮我,我要是太子之位不保,江家也会跟着完蛋的,舅舅你向来足智多谋,千万要帮我呀!”靳天博吓的魂飞魄散,赶紧冲上前去跪倒在江栋身前,抱着江栋大腿放声大叫。
江栋气的一脚将靳天博踢的倒飞了出去。
江茜赶紧走上前来将江栋扶住,在他耳边轻声道,“大哥消消气,咱们坐下慢慢说。”
“哎!这逸王也不知道是得了谁相助,竟然在边境出了此等奇招,害得马匪和鬼杀七门杀手互相残杀,最后他们反倒渔翁得利,一举将东面内乱荡平,真要说起来,鬼杀那群杀手也是蠢材,竟然会上这样的当,真是气死我也。”江栋坐到椅子上,气的直向江茜诉苦。
“我们给了那么多银子给鬼杀,现在看来,是完全打水漂了。”江茜没好气的跟着附喝。
而直到听到这儿,咱们才都弄明白。
原来暗中委妥鬼杀杀手剌杀简言和靳天灏的,并不是别人,正是皇宫里这恶毒的皇后,与她的亲哥哥江栋,太子靳天博对这事儿自然也是心知肚明的,他还一直以后,只要有鬼杀那群杀手出马,简言和靳天灏就回魂丧东面,再也回不来了。
要不然的话,他这段时间哪里会天天花天酒地,也不理政务?
现在可好,简言和靳天灏顺利的解决了边境内乱不说,反而还重创了鬼杀,这可真是让他想都想不到啊!
江茜气了一阵,她也冷静了下来,转而对江栋说道,“大哥,现在再怎么怪博儿也没有用,边境内乱即然平了,鬼杀也受重创再无可能对逸王下手,我们我们只能另想别的办法了。”
“这次只能把一切希望押到赵无极身上了,希望他别败在逸王手上,否则的话,咱们可真就得破釜沉舟了。”江栋说着这话的时候,他的语气变得极度的狠辣。
江茜和靳天博皆是看得瞠目结舌,吓的不敢说话。
江栋嘴里所说的破釜沉舟是何意思,他们二人再清楚不过,这就意味着,若是边境他们的人赵无极,再败给靳天灏,那他们就要暗中对老皇帝下手,展开一场暗渡陈仓的谋朝篡位毒计。
此计若成,大夏国皇位百分之百是靳天博的,可若是成不了,那他们就得遗臭万年,世世为人唾弃,这就是所谓的破釜沉舟。
江栋也没有理会两人的呆滞,而是继续道,“明日你亲自前去找皇上,该说好话就得说,一定要将皇上心中愤怒消除,这样方才能保得博儿一时太平。”
“我知道了。”江茜肯定道。
“还有你,从明天开始,不要再出去鬼混,好好的进宫跟我一起学着如何统管六部,再有就是,把你太子府后院好好管管,别整天闹的鸡飞狗跳的,谁要不听话,你就往死里揍,千万不能惯着宠着,免得以后给你生事。”江栋开口提醒起靳天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