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言心里怒骂了一句,招什么手,当我丫是狗啊?心里虽是这么骂着,但她还是扯了一脸看了就很假的小脸,走了过去。
“你的伤口皮肉外翻,都有些化脓了,血干了又流,看来只匆忙的做了止血的简单处理,现在有些发炎了。”简言半蹲在他面前,认真的检查着那道极深的伤口,说着还用手背探向男人的额头,猝不及防的让人躲闪不及。
“你……”男人方才想往后退,可简言的手就已经离开了,那手几乎柔弱无骨,冷得如冰的触感让他皱了皱眉。
“这么烫?你在发烧,肯定是伤口引起的,你这伤口周围的肉都已经坏了,要先将这些烂肉割掉,你且忍着些。”简言晃了晃手中的手术刀,有些坏坏的笑着,似乎是要等着看他脸上露出一丝一毫的害怕的神色。
“闭嘴!继续!”男人厉色一瞪,便缓缓闭上了眼,咬紧了牙,准备承受。
“我就不信你真不怕疼。”简言吭哧吭哧的嘀咕着,却是开始动刀,她将那手术刀用酒精和火消了毒,便立刻下刀开始割伤口上那些已经坏死的烂肉,她每割一刀便停下来看男人一眼,明知拖得越久他便要承受更多的痛,却偏想故意似的。
“爷你若疼就喊出来,别害羞哈!”
“诶爷,这一刀割完了,痛吗!?”
“哎哟,爷我刚才割得有点偏差……”
男人紧闭的眼隐隐有些发颤,后槽牙越咬越紧,终于在简言喋喋不休和一刀刀的折磨中忍耐不下去,倏地睁开了眼眸,那如蛇般冷得没有温度的目光,带着不怒自威的摄人威压,缓缓开口,“你若想死,爷现在就可以成全你。”
简言的脸立刻堆上了满满的笑容,笑容中带着几分嗔怪,甚是娇滴滴的说道,“这位大爷,我这是关心你嘛,关心则乱,关心则乱哈!”
去你大爷的,老子就是故意的怎么着,就是看你这个样子不爽故意折腾你怎么着啊!凶个屁啊!他大爷的。
以上,来自于简言心里的腹诽。
男人看着简言讨好的脸,从胸腔中冷哼一声来,便又继续闭上了眼睛。
简言也不再耍他,很是利落的便将那伤口上的烂肉悉数切掉,一盏茶的时间下来,男人倒真是一声不吭,宛如雕像,真像是一点都不疼的样子,她暗暗叹服,真是个铁血铮铮的真汉子!
“接下来我要开始缝针了,因为没有麻醉,所以这疼只能忍着,你的伤口延伸到了胸口,我动针时你不能乱动,否则稍有差池,别误伤了哪里。”
“啰嗦。”男人没有睁眼,只是皱了皱眉,低低沉沉的吐了两个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