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嬷嬷说这话时,宋无忌正好来找宋长盛。
他想来问一问宋长盛,在薛氏这件事上,打算怎么办,这么多年了,也该是时候替他的生母徐氏来讨一个公道了。
他也就正好在屋外听到了严嬷嬷所说的话。
宋无忌便一个箭步冲进了屋,瞧着跪在地上不断求饶的严嬷嬷怒道:“你刚才所说的是真?我母亲当年真是被你们这些小人所害?”
说话间,宋无忌的双眼就愤怒得好似能喷出火来。
别看严嬷嬷平日里在薛氏身边威风得不得了,可没了薛氏撑腰的严嬷嬷早已吓破了胆,她也就一心求饶道:“奴婢当年也不知道那药粉竟是如此霸道呀!而且那几年,先夫人确实只是病怏怏的,就连太医院的太医们都说只需休息静养便好,我就信了夫人的话,误以为那药粉并不会要人性命。”
“你敢指天发誓,你真的不知道那药粉有毒么?”对于严嬷嬷的说辞,宋无忌显然是不信的。
他也就逼着严嬷嬷发誓道。
别看严嬷嬷平日里没少干缺德事,可她心里却对鬼神充满了敬畏,宋无忌让她指天发誓,她竟是不敢。
她只是哆哆嗦嗦地道:“起先我真是不知道,可后来我也慢慢地发现了那药粉有些不妥,可那个时候夫人却说我和她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谁也别想撇下谁先逃。”
“她说我们只要继续下去,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先夫人弄死,谁也不会怀疑到我们的头上……”严嬷嬷一边说就一边抖道,“而且那时候她许诺我,只要等先夫人一死,她便让我做这内宅的总管事,两相权衡下,我……我便信了她……”
听到这,宋无忌就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朝着严嬷嬷就是一脚踩了过去。
他真没想到有些人竟会如此的无耻,为了一己私利竟然敢杀人!
既然严嬷嬷这边承认她们当年对徐氏下了毒,也就证明了那小白瓷瓶是薛氏的,根本不存在冤枉她的事。
宋长盛的脸也更黑了。
“既然当年小徐氏是被那薛氏所害,那她又为何要害我?”宋长盛就看向严嬷嬷怒问道。
“这小的真不知啊!”严嬷嬷听着就不断地磕头,不过三两下的功夫便磕得前额青紫,渗出血迹来。
宋长盛看着严嬷嬷的那副模样,心中却是怒火中烧。
他真没想到薛氏竟是这样的蛇蝎心肠,虽然还没找到薛氏要谋害他的动机,可在他心里,早就定了薛氏的罪。
“我就暂且信你这一回!”宋长盛就对严嬷嬷冷眼道,“你若肯去大堂上去指证,我便扰了你的死罪,可你若还想着替那薛氏隐瞒,我自会叫人将你碎尸万段!”
“不敢的不敢的!”严嬷嬷就求饶道,“我去作证,我去作证!”
“还有那个蔡襄!我该去什么地方找他?”宋长盛就瞪着眼睛道。
“这小的也不知道啊!我只知道他跟夫人说最近在做一桩大买卖,倘若成了,可保一世荣华富贵!”严嬷嬷觉得蔡襄当日说的什么封侯拜相一定是骗夫人的,天下哪里会有这样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