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燕知道自己做下这事,定会被薛氏忌恨。
因此事后,她连衣服也顾不上穿,就跪在宋长盛的跟前求饶。
“求国公爷救救春燕吧,春燕罪该万死,一时没把持住,做下这等丑事,若是被夫人知道了,定会要了春燕的小命或是随便将春燕配了人,其实春燕什么都不想要,就想这样陪在国公爷的身边而已……”因为新承恩露,原本就生得有些丰腴的春燕此刻看上去比之前更显娇艳,更别说她这会子正哭得梨花带雨的,就让宋长盛瞧着就更为心疼了。
“她敢!”宋长盛就一拍床榻的坐了起来,“从今儿开始你就是我身边的人了,我没发话,看有谁敢动你!”
春燕一听这话,哭得就更感激涕零了,她从地上一咕噜地爬起,又坐到了宋长盛的怀里没羞没躁地撒起娇来。
别看这宋长盛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可遇到这种事也没法做到坐怀不乱,一想到自己宝刀未老,更是兴趣盎然,于是再度提刀和那春燕厮混了起来,结果就让匆匆赶回来的薛氏抓了个正着。
宋长盛这次从神机营回来后,都还没有碰过自己,没想却让个丫鬟爬了床!
看着床上未着寸缕的春燕,薛氏真是想撕了她的心都有。
只是她一想到宋长盛在睡丫鬟这件事上并不长情,就暗地里掐着自己的手,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
待薛氏好不容易平静了心绪,也就放下身段对宋长盛行着福礼道:“是妾身不对,冷落了老爷,妾身该罚!”
说这话时,薛氏一脸的诚恳,却是再也没有看那春燕一眼。
见薛氏如此的深明大义,宋长盛也不好多说他什么,只是交代了她一句,让她将春燕好生安置。
薛氏表面上答应得顺畅,暗地里却把自己的手臂都掐出了血来。
严嬷嬷瞧见了,就一边帮薛氏抹药包扎一边发愿赌咒道:“春燕那小浪蹄子真是个黑心肝烂肚肺的东西,没想竟存了这样的心思,我瞧着她是个乖巧的,这才把她带在了身边做事,却没料到她会做出这般下作的事来。”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在这府里已经过了许多年安稳日子的薛氏又有了危机感,“可有按照国公爷的意思将人安置了下去?”
“正想问夫人您的意思,是要把她放在馨香院里,还是另择一处院子安置了?”严嬷嬷见薛氏并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也就放下心来。
“我现在避嫌都来不及,哪里敢把她放到我的跟前,赶紧找个偏僻的院子打发了。”薛氏就很是不耐烦地道。
之前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以往宋长盛从军营里回来时都会缠着她不放,没想这次却住到了书房,还说是这次御史弹劾的事很是棘手,让他没有心思想旁的事情。
她就怎么信了他的这套说辞?
他这分明就是对自己腻味了,想要更加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了。
倘若他同自己明说,她不会不帮他安排,可他却背着她跟着个丫鬟苟合了,这不是当着府里下人的面给自己打脸么?
还有那个叫春燕的丫头,自己平日里还真是小瞧了她了,没想着她竟是一个如此有野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