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这个游戏的尿性程度, 沈卯卯觉得无论在哪方她们都免不了被投河的命运。
好在她会游泳,只要水里没有其他东西,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算了, 还是别立flag了。
“对了。”就在众玩家准备在大厅解散的时候, 康元淮突然说道, “一会儿可能会打雷,为了安全着想,大家回房间后最好少开灯。”说完他笑着对众人挥了挥手:“那么我们明天见吧。”
不知道为什么, 沈卯卯总觉得他的这个笑容里带着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如果硬要总结的话,可能是——没安好心?
大家纷纷与他挥手作别, 男人原地解散,女人们一起上楼,走进各自的房间关好门, 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窗外的雨声和雷声。
紫色的闪电划破天际,雨点敲得窗户啪啪作响, 沈卯卯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床前, 打开了床头的台灯, 让暖黄色的灯光驱散身旁的黑暗,然后开始搬桌子。
她把梳妆台和书桌全都挪到了门口, 用它们抵着门, 以防半夜有人开门她都不知道。
做完这一切, 她气喘吁吁地回到床上坐着, 借着灯光观察四周。
衣柜和床底她都确认过, 里面没人, 窗户是她亲自锁的, 半透明的白色纱料窗帘也是她亲自拉过去的,应该是万无一失了。
然后她把目光落在了台灯上。
很显然,夜里不许开灯就是一条忌讳。
但目前她不清楚康元淮站在哪边,所以也无法判断到底该不该按照他所说的去做。
思考了一会儿后,沈卯卯从床上爬了起来,在行李箱里拿出一条睡裙换上,还是关掉了台灯,然后倒头往被子里一躺,重新被黑暗所包裹。
她像一具僵硬的尸体,睁着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看向天花板,没有丝毫睡意。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明明才与娄京墨分别一天,她却格外想念起她来。
想跟娄姐讨论剧情,想跟她拉手手,想窝在她怀里睡觉。
沈卯卯越想越辛酸,赶紧住脑,以防自己会突然哭出声,万一吓到屋里可能存在的阿飘就不好了。
又是一道炸雷响起,风从窗缝里钻进来,调皮地与白纱窗帘做起游戏,吹得帘子轻轻飞舞,窗户嗒嗒作响。
沈卯卯挪动视线看向窗户,然后猛地僵硬了身体。
窗帘飞舞间,她看到阴影下似乎正站了个人!
她一下子就精神了,好不容易升起的睡意荡然无存,被子里的身体微微颤抖。
那是个什么东西?是人?还是鬼?
她盯着那处影子足足看了十几分钟,终究还是没能抵挡住内心探索真相的叫嚣,掀开被子,顺手抓起旁边的台灯当武器,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
好奇心会害死猫,但如果不确定一下里面到底有没有人,沈卯卯觉得自己得惦记到第二天早上。
闪电划破天际,也在一瞬间照亮了漆黑的屋子,窗帘后的阴影无所遁形,变得无比清晰。
真的是一个人,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但是只有一团模糊的影子,看不清他具体长什么样子。
又是一道闪电,沈卯卯心脏狂跳,速度直奔一百八十迈,震得她耳膜有点疼。
她握了握台灯,咬咬牙一把掀起了窗帘,同时右手高高举起,准备看情况不对就给后面的人来一下。
窗户上映着远处灯塔的光,闪电照清了玻璃上晕开的水光,也倒映出了她迷茫的正脸。
帘子里根本就空无一人。
沈卯卯默默地把帘子又放下了,黑影再次出现在窗帘后。
现在可以确定了,这就是个鬼。
“对不起大哥。”她低声道歉,“您想站多久站多久,我接着睡了……”
话音刚落,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桌腿与地板摩擦的刺耳声音——是她摆的桌子被人推开了!
沈卯卯倒吸了一口凉气,立刻转头看向身后。
门不知道被谁推开了一个缝,此时冷风从缝隙里吹进来,吹乱了她的头发,也吹慌了她的心。
这才第一个晚上,要不要这么刺激?直接给她来个前后夹击吗?
一只苍白的手从门缝里伸进来,沈卯卯顾不上帘子里的大兄弟,一个箭步冲到门口,打算先下手为强,看看能不能把门关上,顺便夹断ta的手。
“兔子姐……”
刚跑到门口,她就听门外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同时那只伸进来的手也向她比了个“耶”的姿势,两只手指头还勾了勾。
“艹。”沈卯卯心里有一万句妈卖批要讲,还想打爆金毛狗头。
她要是被吓死了,绝对给金毛记头功!
她爬上桌子,隔着门板小声问他:“你干嘛?想死啊?”
说着她转头看向窗户,窗帘后的大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就是不知道他是出去了,还是进来了。
门外的金毛说道:“我害怕……能不能跟你一起睡?”
沈卯卯:“你有病?忘了自己是男的还是女的了?”
金毛哭咧咧地说道:“我屋里的柜子会动,我要死了QAQ。”
沈卯卯小声道:“赶紧回去吧,我这边也不安全,大半夜的,亏你还敢到处乱跑。”
金毛又道:“白天不方便跟你说话,我跟你说,你千万别吃那个鱼,我鼻子好使,那几道鱼在我这儿简直腥气扑鼻,特别恶心。”
“谢谢提醒,你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