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书知道,对方这是在讽刺自家儿女来得晚,没有见到老人的最后一面,这是他们永远的遗憾,但是……
“大嫂,你们口口声声说着松澜不孝,可是在爸刚去没多久,你们就想着分财产,难道这就是孝了吗?”她秀气的眉一拧,咄咄追问。
丁丽娟被她的气势逼得退了几分,然而,事关自身利益,她咬了咬牙,又恢复了那副泼辣的样子,不甘示弱的吼了回去,然而比起宋玉书有理有节的追问与反驳,她更多还是泼妇骂街式的无理取闹。
“爸,妈。”突然,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四人回头,这才发现白未晞兄妹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来了,刚刚那句话就是白松澜说的。
他慢慢走了过来,脸上还带着奔波的疲倦,眼角泛红,显然是哭过的样子,可却丝毫无损那一身气势,他双目含煞,直直的看向宋敬怀一家,冷冷道:
“外公即将出殡,在此之前,我希望你们可以做好该做的事,其他东西,以后再说,不然,就别怪我这个做外甥的不客气了!”
他这句“外甥”刻意加重,显得格外轻蔑,警告意味十足。
白家的“冷面王”,经过这么多年商场的打磨,早就练就了通身的气势,这种压迫性不加掩饰的放了出来,即使宋敬怀也受不住。
他的脸僵了僵,干笑道:
“松澜说的哪里话,我们当然是以死者为重,殡仪馆已经联系好了,我们把爸送过去吧,也好让他早日入土为安。”
殡仪馆确实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虽说宋敬怀存了些不可告人的心思,但是为了营造一个“二十四孝”的形象,该做的事还是没有落下,讣告之类的也发了下去。
宋善朋纵横商界大半生,老来虽然退了下去,但余威尚在,况且,看在现在宋氏和白氏集团的面子上,这场葬礼也有不少人上赶着来。
不论真假,大家都或多或少的表达了一些哀痛,更有甚者,还给老爷子送来挽联,白未晞一一看过,只觉得人死如灯灭,这一场哀荣之至的葬礼,似乎都因为过于盛大,而成了闹剧。
外公,你是不会喜欢这样的,对吗?
她跟在白松澜的后面,马上,就要致哀词了,他们这些小辈,要在底下向遗像鞠躬,和老人做最后的告别,然而,作为嫡孙的宋英杰,却是迟迟没有出现。
宋敬怀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跑到一边拨通了儿子的电话就是一顿骂:
“你个臭小子,你爷爷今天出殡你不知道?还在哪鬼混?快点给我过来。”
“哎,爸……”宋英杰光着上身,声音像没睡醒似的,含着纵-欲后的靡散,“出殡就出殡呗喊我干嘛啊?”说着,揽住了身上美人儿的腰。
“你!”宋敬怀快要被气炸了,“你个臭小子,还想不想要遗产?赶紧给我滚过来,不然老子断了你的生活费!”
听到“遗产”和“生活费”,宋英杰总算清醒了一点,连忙说了几句好话,答应立即过去,才让自家老爸息怒。
挂断电话,他揉了揉鸡窝似的头发,*****着在身旁的女郎身上摸了几把,口中暧昧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