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美女,请等一等,我可以向你问路吗?”一道略带沙哑却满是稚嫩的声音在繁华的大街上响起。
一瞬间,方圆数十米之内的所有女性,有高的,矮的,胖的,瘦的,老的,还有少的,甚至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分不清男女的存在,全部回头看向声音的源头。
那是一名身穿白衣的少年,衣物看似朴素,却是用上等的蚕丝编制而成,价钱不菲,少年身材修长,明眸皓齿,脸上带着阳光的笑容,让人眼前一亮,好一个俊俏的少年郎。
“哟,小哥,你是在喊我吗?”一名年轻的姑娘带着盈盈笑意看着少年。
可是还没等她说下句话就有一堆庞大的物体将她挤到一边,挤眉弄眼,冲着少年大声说道:“哎呦喂,小弟弟,姐姐我就是喜欢你这样俊俏的孩子,嘴真甜,问什么路啊,姐姐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吧。”
话音还未落,周围人同时避退三舍,而那少年郎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哼!奴家还不想找你呢!”用力跺地,转头,冲周围瞪了一眼:“看什么看,没见过老娘这么漂亮的吗?”说完横冲直撞潇洒离去。
“呕!”呕吐声不绝于耳,围观众人用无比怜悯的眼神看着几个在一旁狠命擦拭衣服的男子,只因为那位“美女”一不小心在离去的时候与他们发生了一些身体上的小小“碰撞”。擦出一些激烈的“火花”。
只可惜,无福消受啊,身高不过一米六,体重约有两百,大红配大绿,浓妆艳抹,依旧无法掩盖那“绝世”的容貌,究竟是何等的杰作才会有如此惨绝人寰的面容,更令人可怕的是,离去之时带着一股恶臭,真是可怜。
一旁的街道中,林霖面容抽搐地看着面前的少年,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怎么也无法和刚刚那副情景联系在一起。
“掌柜的,别发呆了,快走吧!”
少年将手放在背后,摇晃着脑袋,口中还念叨着:“潺潺流水,杨柳依依,所谓伊人,究竟何方?”
一刻之后,二人来到一处宽敞的宅子,朱红色的大门上面写着两个金黄色的大字:“陈府!”
不过看那二字,似乎是最近写上去的,颜色鲜艳,反而朱红色的大门颜色有些暗淡。
少年笑嘻嘻地说道:“这便是我家公子的府邸,掌柜的,请。”
旁边侧门开了,只见一个家丁模样的男子恭敬地低着头,站在侧门后面。
少年率先跨入,林霖也随后一同跨入。
院子很干净,看得出下人在很用心的打扫,穿过两道院墙,来到宅子的最深处,此处宁静无声,风轻吹,树叶抖动,中间的一汪池水泛起阵阵涟漪,让人心情平静。
“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
林霖脱口而出,却听得从屋中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想不到兄台也有这般雅致,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只见昨日那位公子从屋中走出,边走边吟:“夫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夫学须静也,才须学也。”
林霖微微一笑,抱拳道:“陈状元。”
陈公子摆摆手:“我本名陈萼,字光蕊,叫我光蕊就行。”
林霖摇头:“既然如此,我还是称陈公子吧。”
陈公子笑笑点头。
林霖问道:“不知公子请我来此有何指教?”
陈公子道:“昨日在兄台商铺购买一些纸张,其中有一张上面写着:‘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琢磨一番,真是妙也,心生好奇,便想着询问究竟是哪位高人作得如此诗篇,只因今日公务繁忙,便请我家书童前去请兄台来此,多有冒犯,还请多多见谅。”
林霖笑道:“无妨,今日无事,出来散散心也是好的。”
陈公子笑道:“方才听到兄台说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相必这诗篇也是兄台所做?”
林霖连忙摆手说道:“公子谬赞啊,以小子的才华,怎么可能会写出这等诗句,不敢当,不敢当啊。”
可在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陈光蕊贵为状元,竟然不知道,莫非,现在所处的时代在诗仙李太白之前?
陈公子只当林霖谦虚,继续问道:“读罢那四句,心中甚痒,所以特此请教兄台诗全篇。”
林霖稍稍思索一会儿,出声吟道:“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好诗,好诗啊!”陈公子喜上眉梢,拍手称赞,又吩咐着书童备好纸笔,亲自挥毫,将诗全篇记录。
林霖问道:“陈公子,小子有一事相求。”
“兄台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