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依凡急得声音都在打颤:“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联系我??林健,你糊涂了吗??”
林健又说:“浅浅不在你那里,是在等车的时候出事的,想着已经报了警,就没有再打扰你。”
“你现在在哪?”
“我在家里看着两个孩子,一会保姆来了才能抽得开身。”
“那我先去警察局,你走得开了就马上过来。”
挂断通话,花依凡试着拨打林浅的手机,打了几次都无人接听,花依凡低咒着该死,手脚并用地爬下床穿衣服,卓华要跟她一起去警察局,她冷静下来仔细一想,说:“卓华,你回会所或是回公司,总之就是不能跟我在一起,我马上去警察局,如有需要我会跟向媛和贴心联系。”
卓华担心她的安全,说:“我先回会所,你在这里等着,向媛到了你才准走出这个家门。”
花依凡依了卓华的意思,现在就去警察局也只能在警察局坐等消息,不如在家等向媛,同时联系贴心,试试能不能定位林浅手机的位置。
直觉这事跟周家脱不了干系,怎奈林健不清楚这里的恩恩怨怨,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贴心正好也在会所,跟向媛一块到她家,定位林浅手机的位置花了半个小时,她人生中最漫长的半小时。
可是手机的位置就在小区外的不远处,没找几分钟就找到了,被扔在路边花台的枯草丛里。
向媛派手下分头寻找,道上的兄弟搜寻各自的地盘,花依凡赶到警察局,林健不大一会也到了,六神无主,双眼布满血丝。
监控显示林浅在路边等出租车,一边等一边打过电话,之后就有一辆出租驶近,车上下来四名男子,把林浅强行拖上了车,上车不到一分钟,手机被扔了出来。
出租车最后驶进一处巷子里的监控盲区,警察连夜找过去时,车子里已经空了,但是没有血渍,也没有扯拉扭打过的痕迹。
林浅的手提包遗落在了车里,包里的钱和银行卡都在,可以排除是劫财,出租车的司机随后来报案,停车在路边小解的时候被人打晕,醒来车就不见了。
按司机提供的地点,警察调出附近的监控录像,确认劫匪就是劫走林浅的四名男子,但灯光太暗,看不清四名男子的脸。
警察说:“凭我多年办案的经验,这起案子一不是劫财,二也不是劫色,卖掉抢来的出租车可以拿着钱嫖个够,没必要费这么大力气再弄一桩强奸案出来,所以,林先生,你仔细想想,近段时间有没有得罪什么人?这四名劫匪是冲你太太来的。”
这个问题林健回答不了,答案在花依凡这里。
花依凡说:“他们夫妻分别合法经营一家宠物医院和化妆工作室,没有得罪过谁谁谁,劫匪的目标是我好朋友林浅,但整件事应该是冲我来的,我得罪的人很多,他们想用林浅报复我。”
“你是?眼熟得很,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花依凡把身份证递给警察,警察没有认出她是卓家少奶奶,她也就没提,这件事她能处理下来,就不必牵扯上卓华。
警察增派人手搜寻,向媛也没有停下,能派出去的人手全都派了出去,并且向媛发了话,谁找到林浅,奖金一百万。
花依凡在警察局坐不住,越找不到林浅,林浅越危险,她想去见周家兄妹,要杀要剐冲她来,别碰她的朋友!
林健看见花依凡找人拼命似的往外走,快步出去拉拽住花依凡:“你要去哪?”
“找人算账。”
“危险吗?”
“有一点吧,但是再危险都没有林浅危险。”
“我们还是在警察局再等等,你若出了事,浅浅回来也饶不了我。”
“百分百是周家人劫走了林浅,我要去找他们要人。”
“真是周家人做的,我反而放心了。”
“放心??”
“浅浅跟周家人没有过节,他们抓走浅浅可能是想知道些什么,又或者威胁你,那他们就不会伤害浅浅,逼得你跟他们撕破脸,鱼死网破是下下策,利益当前,周家人自会掂量得与失。”
花依凡半心则乱,不曾想六神无主的林健却在关键时候冷静下来,这大抵就是真爱的力量吧。
向媛接完电话跑着过来说:“走,去医院,林浅找到了。”
刚还在夸林健冷静,一听老婆大人在医院,林健立马腿软:“浅浅受伤了?”
“不算严重,我们赶紧过去。”向媛说,拿过花依凡的车钥匙,她来做司机,直接去医院。
病床上,林浅还没醒,但初步检查的结果已经出来,跟向媛说的一样,有几处擦伤,轻微的脑震荡,留院观察两三天就能回家了。
花依凡跌坐在床边,缓了老大一会才缓下紧绷的神线,林健见到老婆平安无事,两眼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