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花依凡睁着眼睛到天亮,假设一种又一种非要离婚的原因,又一一被她自己推翻,原因不在她和卓华之间。
那又是什么?
清晨的阳光好似没有昨天温暖,卓华起身,收拾收拾要去公司了。
花依凡哪里都不想去,趴在床上动都不想动,看着卓华出门,心里一阵一阵发空。
她跟他提离婚只是想想吓唬吓唬他,不让他做危险的事,把她保护起来又把他自己暴露在狙手的枪口下,而且他是爱她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那又是为什么?非要跟她离了不可。
拿定主意,躺着想来想去不如找卓华问清楚。
三下五除儿洗漱完毕,抓上车钥匙就去拿车,陈叔带着几名保镖把她拦下,陈叔说:“少爷出门时吩咐了,他没回来之前不让少奶奶离开会所半步。”
什么意思?软禁?
翻出手机给卓华打电话,打了三次,三次都没接,打给他办公室的助理,助理也不接,花依凡就有些上火了,摆明是他不接,而且也不让助理接。
气乎乎回院里,找了不用键盘细细擦干净,等他回来不把话说清楚,哼!键盘伺候。
可是,卓华一夜未归,花依凡又一夜睁着眼睛到天明。
他到底在干嘛?他到底想干嘛??
“匪祸,看我给你带什么来啦!”向媛人还没看见声音就先传进院子。
四支红酒向媛一个抱着往院子里跑,花依凡迎出去看见卓华跟在向媛后面,向媛说:“匪祸,找开酒器来,尝尝我酿的红酒有没有池大叔酿的好喝,我可是跟用用心心跟着酿酒师学了整个酿酒过程。”
花依凡糊乱回了声,向媛说了些什么她其实没有听太清楚,看见卓华的那一刻她的世界里就只剩下卓华,他跟她一样,眼眸里透着熬夜留下的血丝,但他在笑着,而她泪流满面。
向媛瞅瞅两人,她就不杵在这里当电灯泡了,说:“你们聊,还是我去找开酒器,再准备几样佐酒菜,你们聊了来找我。”
花依凡转过身抹眼泪,委屈又有几分负气,卓华嘴角笑意无奈起来,温柔敛她入怀:“妖孽,为夫会做冒险的事,但绝对不会拿命去搏,为夫的命是用来爱你的,没有爱够就不会结束。”
“那你还一天一夜不回来??”
“在忙。”
“有什么可忙的?”
“我和向媛把狙击手揪出来了,一共四只,其中一只有毒瘾,发作的时候向媛让手下拿了些高纯度的粉摆在那人面前,不出半小时那人就松口了,交出了一段跟买家联系时的电话录音,贴心比对后确定录音中声音是周永蔚。”
石谦的太太,那个在学校里骂她是小三的石大会长。
老账还没算清就又添新账,当她好欺负。
向媛在会所住了下来,小妮子酿的酒不错,聊起品酒的话题更是滔滔不绝,这一两年没有偷懒。
“原本想把狗狗们带回来的,可又走的急,来不及办手续。”
“你家牛头梗又长肥了吧?”
“不是肥,是壮,壮得像头牛,越来越越名副其实。”
贝儿围着向媛嗅来嗅去,同类的气息原来不是女主人身上的,它怕女主人,但更怕女主人在外面有狗了。
喝酒喝到微醉,有关于池烁的记忆却越发清晰,她说:“媛,打理好大叔的酒庄,等我和卓华跟周家的人把账一笔一笔算清了,我想去酒庄住段时间。”
“没问题,我回来给你们当帮手,到时候一起回酒庄。”
卓华没有喝酒,听她这么说就点了下头,没有办法把有关池烁的记忆从她脑里抹去,又不能跟一个已经永远离开了的人吃醋,那就陪着她怀恋。
入夜,花依凡翻来覆去睡不着,想去酒庄就迫切的想把周家扳倒。
摇醒卓华说:“明天我想去看看石谦。”
“带好保镖我就同意你去,还要带上向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