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莉的情绪有些激动,在电话里三言两语的语焉不详,束荫什么也没听清反而被她的情绪带动着也着急了起来。
挂了电话,束荫让江屿先送她回家,到了小区外,束荫急迫的要下车,江屿一拉她的手,看着她说:“有事给我打电话。”
束荫点头:“好。”
束荫一路疾奔回到了家,开门一眼就看到了在客厅里不安地来回踱步的孔莉和何建国,他们脸上的表情都是如出一辙的担忧烦恼,透出疲态。
“妈,叔叔。”束荫走进去。
“束荫啊。”孔莉见她回来立刻迎了上去,急切地问道,“小璐这两天有没有跟你联系啊。”
束荫抿着嘴摇了摇头,自她从震区回来后就没有单独和何璐相处过,即使回家两人之间也像是隔了一道屏障般鲜少交流,更毋论私下联系了。
“哎呀。”孔莉失望的叹口气,双手交叠放在身前抖动着,“这可怎么办,我们已经一天一夜联系不上她了。”
“妈,你别急,先和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小璐昨天晚上就没有回家,也没有打电话回来告诉我们去哪了,我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她手机关机,我就以为她和以前一样去朋友家过夜了,可是今天下午舞团教练打来电话询问小璐的去向,我才知道她昨天下午和今天一天都没去舞团。”孔莉语气焦虑,神色担忧,“我们到现在都还联系不上她,你说她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一旁的何建国长叹一口气,整个人像是一晚历经了沧桑老了许多。
束荫凛了凛神色,上前安抚道:“妈,你别多想。”又问道,“报警了吗?”
何建国回答:“已经报警了,警察说有消息会告诉我们的。”
束荫再次安抚了孔莉和何建国,费了大劲儿才把他们哄回房间里,但是她也知道在找回何璐之前他们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的。
晚上束荫躺在床上也是辗转反侧,她在脑子里把何璐可能去的地方和认识的人都顺了一遍,最后思绪落在了一个人身上,她反复咂摸着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可能性极大,心下一时十分不安。
第二天一大早,束荫就陪着孔莉和何建国去了警察局询问情况,但是得到的结果还是像昨天那样,警察尚未找到何璐的下落。
从警局出来,束荫先送了孔莉和何建国回家,回去后孔莉已经忍不住啜泣了起来,何建国也是满面愁容,长吁短叹。束荫看着揪心,极力安抚了他们,心中又犹疑着要不要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
安抚了两位老人让他们安心在家里等警局的消息,之后束荫就打算出门去找和何璐相熟的朋友问问,刚出了小区,江屿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喂。”束荫接起。
江屿开口就问:“人找到了吗?”
束荫语气低落:“还没有。”
“有线索吗?”
“没……”束荫说到一半停了下来,迟疑着还是把何璐和李阳的事捡重要的和他讲了一遍。
江屿听完束荫的讲述一时沉默了下来,他倒真没料到束荫发生事故的真实缘由竟然是这样的。
束荫问:“你觉得会不会是李阳把我妹妹带走了?”
江屿思忖了下,答:“有可能。”
束荫一下急了:“我去找他。”
“你知道他在那里吗?”江屿一语中的。
“……”束荫语塞。
江屿叹口气:“你在哪?”
“家门口。”
“在那等着,我去接你。”
“……好。”
挂了电话,束荫就站在原地等着江屿,过不了多久他就到了。
上了车,束荫问他:“你出来了,工作怎么办?”
“已经安排好了。”
“哦。”
江屿握着方向盘,问:“你还知道那个男人的其它信息吗?”
“不知道。”
江屿暗忖了会儿,问:“你妹妹平时有交好的朋友吗?”
“有。”束荫想了下说,“我们先去舞团问问。”
“嗯。”
江屿带着束荫驱车到了舞团的训练基地,站在大门口束荫抬头望着舞团的标志,心中却是沉静如水,一点波澜也没有,曾经的那些愤怼不甘此时都如同一缕云烟消散,果然是无欲则刚。
江屿上前牵起她的手,束荫回头笑了下,说:“走吧。”
束荫知道这个时候舞团的人都在练舞房练习,于是就带着江屿直奔舞房。
到了舞房门口,束荫敲了敲门,往里面探了探脑袋,喊道:“教练。”
郑菱看到束荫出现在这一时有些惊讶,舞团的其他人看到束荫也是议论纷纷,交头接耳。
“你们自己练习下。”郑菱朝成员们摆了摆手就走出舞房,到了束荫跟前,笑着问,“束荫,你今天怎么来了?”说着眼神往她身后的江屿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