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赵老三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捧着自己小娘子的面颊,轻轻浅浅的吻了下去。
虽说现在已经是快要做娘亲的人了,但苏觅身量娇小,皮肤白皙,宛若出水芙蓉一般,口齿间全是少女的沁香。
随着这吻越来越用力,怀里的小娘子有微微的喘声,赵老三一双粗粝的大手慢慢的在她盈盈一握的腰际摩挲,这才知道哪些腌臜的过去,是不堪一提的,那些血流成河,那些尔虞我诈都没有怀里的小娘子分量重。
这一日,男人留在家里修修补补的,女人在床铺上躺了一会儿,闻见了药香味儿,便起来到灶房去。
见小灶前,赵老三正在煎药,这药是在街上薛郎中处抓的,是安胎药。赵老三暗自里偷偷给薛郎中塞了好些银钱,这薛郎中才拿出了珍藏已久的药,赵老三回家后一刻也不敢怠慢,按照薛郎中的叮嘱,好生煎熬。
这小火煎熬了一个时辰,药膳的香味儿慢慢飘散出来了,闻见这股子清香赵老三终于宽心了,这药不苦涩,自己这小娘子喝起来,也不会难以下咽。
苏觅到灶房,吸了吸小巧的鼻子,香喷喷的,像是青草和着莲花的味道:“夫君,这就是薛郎中开的安胎的药么,闻起来好香啊!”
“娘子不讨厌这味道就行,我还怕你喝不下去!”赵老三见这药膳已经煎熬好,便站起来,拿了一个小碗来,将汤药倒在里头。
“这药膳里头都加了什么,我从未闻着过这般好闻的味道!”苏觅坐在椅子上,一双白生生的小手捧着药碗,凑过去闻了闻。
“娘子,小心些,这药烫得很!”赵老三放好了砂锅,拿着团扇过来,坐在苏觅跟前儿,摇了摇手里的扇子,慢慢扇着。
这里头是加了好些名贵又温补的药,还好之前在京城的时候,赵老三认得,虽说是花了高价钱才买来的,但自己这小娘子少遭罪一些,他也就心满意足了。
苏觅小小的喝了一口,口齿间满是清香,这哪里是在喝药,完全是在喝汤一般:“夫君,若这是药,那我情愿天天喝药!”
见自己小娘子傻傻的样子,赵老三伸出粗粝的大手摸了摸她的头,裂开嘴温和道:“小娘子尽是说一些胡话,这药虽是温补,但喝了后,会嗜睡。是药三分毒,还指望着娘子身子争气一些,这药早些停了才好!”
见自己夫君这么认真,苏觅忍不住扑哧一笑,低头喝了一口药,面颊有些泛红:“夫君,我只是调侃你一下,竟然这般认真!”
“娘子的身子便是最要紧的事情,这可不能胡乱调侃!”赵老三面色俨然,放下手里的扇子,认真道。
“夫君说错了,现在顶要紧的是咱们的娃娃,除了娃娃,我什么都不想!”饶是这汤药好喝得很,苏觅很快便喝了一碗药。一双小手抚在自己小腹上,教训起自己夫君来。
赵老三清楚得很,无论这腹中娃娃如何,他心头最要紧的还是自己这小娘子,一双大手扣住了她瘦削的肩膀:“娘子,别说是腹中的娃娃了,就是我自己,也没有娘子重要!”
“夫君,你胡说什么呢,咱们好不容易才有了娃娃,这怎么能不重要呢?”苏觅觉着,现在一切都应该以娃娃为重,这娃娃她可是千辛万苦的怀上的。
“娘子,在我心里,你是最重要的。”赵老三道完,伸手扣住了自己小娘子的肩膀,让她靠着自己。
男人这七八年来,从未这般在意过一个人。苏觅靠在男人怀里,熟悉的心跳,熟悉的温度在鼻息间萦绕。男人扣住她肩膀的手很紧,苏觅知道男人是认真的,他不是不在意自己腹中的娃娃,而是太紧张自己。
侧身,一双小手环住了男人壮实的腰,一张小脸埋在男人胸膛里,就这样轻轻的窝在男人怀里,任由男人抱着自己。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苏觅竟然在男人怀里睡着了。赵老三低眸,怀里的这一袭人,白生生的面颊,清秀的眉眼,粉色的唇瓣,他是彻彻底底的无法释怀了。
一双大手将她横抱起来,踱步到卧房,轻轻的将她放上去,掖了掖被褥,见她睡得香甜,轻声离开掩上了卧房的门。
这已经是吃午饭的时间,见小娘子还睡着,赵老三便将院儿里晒着的豆子翻了翻,这太阳虽是没有前几日毒辣,但这豆子还是好多都脱了壳,噼里啪啦的响着,落在石板上头。
这晒着的豆子翻完了,估摸着自己小娘子一会儿便要醒了。便去灶房煮饭,刚买的肉,和着菜地里摘回来的青椒炒了一盘,怕自己小娘子没有胃口,这肉里,切了好些自家泡的腌菜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