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德吞了一口口水,稳稳心神,鼓足全身的勇气,上前一步:“侯爷,不知我这不争气的弟弟怎么惹到您了,不劳您费心,带回去,我往死里打他,看他以后还老实不老实。”
景儿小侯爷坐在太师椅上,低头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听广德这么说,冷冷的笑了一声,低头喝了一口茶,举着茶杯,立刻有小厮上前,把茶具端走。
景儿小侯爷缓缓站起来:“广德,如果本侯爷没记错,你们一家子的卖身契都在我们公主府,既然如此,那本侯爷就是你们的主子,家里下人犯了错,没理由我这个当主人的,就罚不得,说不得。”
广德心存侥幸心理,弩定景儿小侯爷手里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嬉皮笑脸道:“罚得,说的,只是侯爷,就算我们是公主府的家奴,您要罚要打,也要师出有名吧,平白无故的罚人,打人,可非名门世家子弟该有的教养。”
景儿小侯爷暗道:“真不好对付。”
有哥哥撑腰,广傲宽心不少,唐思涵拿出账本,递给景儿小侯爷,景儿小侯爷假装好奇的问道:“广管事,凭借你这句话,本侯爷就可以定你一个不敬主上的罪名。”
广德心下一沉,在小窝山耀武扬威惯了,被人奉承惯了,早已忘记,自己跟他们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的一类人,连忙下跪求饶:“侯爷赎罪,不是有意冒犯,只是我心直口快惯了,说话不过脑子,您别跟我一般见识。”
景儿小侯爷冷哼一声:“那你就跟本侯爷好好说说,为什么你弟弟频频在账上支钱,却没有登记造册。”
广德解释道:“是这样的,广傲预支的费用,都是一年清算一次,多了退,少了补,如果您觉得时间太长的话,我们可以缩短一下时间,您看一个月一次怎么样?”
景儿小侯爷冷笑一声:“你的意思是,你弟弟预支小窝山账上的钱,给本侯爷送礼,是理所当然的。”
广德死鸭子嘴硬,强行解释道:“这怎么可能,广傲预支的薪水,超出的部分,每次我都有替他偿还的,小侯爷,您别是误会了吧。”
景儿小侯爷将奇趣坊的账本丢在广德的面前:“恐怕你跟你弟弟还不知道,奇趣坊是我母亲在我出生的时候,出资给奇趣坊的老板,让他开的店,也是送给我的一个小礼物,来人,有请奇趣坊的老板。”
奇趣坊老板从外面走进来,先给左安大长公主磕头,然后是景儿小侯爷,最后说道:“公主殿下,我年轻,不知事,如果不是我老爹从乡下来看我,告知我,我们家奇趣坊的大恩人是公主殿下您,我还不知道呢,还请您见谅。”
景儿小侯爷镇定自若道:“没关系,我母亲乐善好施,自己都忘记奇趣坊是我们家的产业了,如果不是小唐清点出来,我们都忘记了,说说吧,下面这个人,你可认识。”
奇趣坊老板也是八面玲珑的一个人,关键时刻,弃帅保车,连忙解释道:“这广傲在我面前贬低公主府的话,我就不阐述了,口说无凭,让人觉得我巧言善辩诬陷别人,就没意思了,我这边有实证,账本,作为凭证。”
奇趣坊的老板递上账本,景儿小侯爷让人拿出他收藏的玩具,奇趣坊的老板一一核对确认。
奇趣坊的玩具,都有标志的,很容易就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