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飞飞气势汹汹地闯进警察局，抓住莫凛燃的手臂问道：“翩翩呢？”
“在审讯室。”
“她不可能推张乔！你们不能冤枉好人！”
莫凛燃挑眉看着她。
“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有没有罪警察会判断。”
霍飞飞鼓起嘴巴，抬起小拳拳泄愤似地朝他胸口砸去，一点也不顾忌在场的旁人。
“你居然在警局袭警？”莫凛燃忍无可忍。
他指着一旁的段栩，“这里有个比你更紧张的，都不带你这样的。”
霍飞飞蓦地看到段栩，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里？”
段栩懒洋洋地瞥她一眼，“我早就在这里，只是你眼中只有小莫。”
霍飞飞脸一红，想起沈翩翩还被警察扣押着。
全是因为这姓段的一家人，她又质问起来。
“难道连你也不信翩翩吗？”
不等段栩开口，她又愤怒道：“翩翩真是看错你了，真是倒八辈子霉遇到你们这对母子！”
段栩面色沉静，“我已经替她保释。”
霍飞飞闻言，蓦地闭嘴了。
拐角处，女孩跟着女警走了出来。
霍飞飞立马冲上去抱住她，“担心死我了，你没事吧？”
沈翩翩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嘴角挂着淡笑，“别担心，我没事。”
她抬眸，视线与段栩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
彼此眼中都有很多想说的话。
“没事就好，去签个名，可以走了。”莫凛燃说。
沈翩翩松开霍飞飞，与段栩擦肩而过，朝门口走去。
签完名，段栩对二人说：“我送你们回去。”
沈翩翩破天荒没有拒绝。
霍飞飞识趣地说自己找莫凛燃有事，没有上段栩的车。
扣好安全带，沈翩翩抬起眸，忽然发现后视镜上挂了个晴天娃娃。
她伸手拿着娃娃仔细端详，意外发现，这个娃娃居然是她之前系在包包上那个。
当时包包被人抢了，娃娃也跟着丢失，怎么会在段栩这里？
看出女孩的惊讶，段栩说：“宋勉捡到的。”
“他在哪捡的？”
段栩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摇摇头。
车停了下来，沈翩翩一看，发现段栩将她带到了日式料理店。
折腾了一下午，沈翩翩早就饿了。
一条寿司船，她吃了一大半。
饱了以后，她喝了一口玄米茶，才开口说话。
“阿姨怎么样了？”
“脑震荡。”
沈翩翩说：“我看到推她的人了，是个男人。”
“我问过她，推她的人是谁？她什么都不肯说。”
沈翩翩怔住。
为什么不肯说？难道那个人是另一个绑匪？
“我已经想起八岁那年在乡下发生的事情了。”
段栩抬头看着她，手指摩擦着杯子边缘。
过了一会问：“是她吗？”
沈翩翩重重地点了点头。
“她想绑的人是储念，因为蝴蝶玉，帮她做事的人绑错了我，后来迫于我爸的压力，她亲手过来把我放了……”
“我认出了她的首饰和高跟鞋，那个帮她的男人，手臂上纹了盾牌和藤蔓……”
说到这里，沈翩翩看着段栩，很明显，他已经猜出男人的身份。
因莫凛燃没有找到尸体，沈翩翩也不好说男人真的杀了人。
“我希望你能说服她，说出储念的下落，只要她放了储念，我能既往不咎。”
段栩握紧手里的杯子。
他万万没想到，张乔会干出这么多犯法的事情。
夏天抬手轻敲病房的门。
不一会，门开了。
门后的人令她有些惊讶，居然是段祁。
上一次见，段祁躺在病床上，瘦的不成人形。
如今的他虽然拄着拐杖，但眉目英俊，和段栩长相相似。
但段祁的眼睛更像张乔，是标准的瑞凤眼，看着多了几分温和。
“大哥，我来看阿姨的。”
段祁知道夏天，曾听张乔说过，他能醒来全托夏天的福。
“进来吧。”段祁侧身让夏天进屋。
病床上，张乔脑袋包着纱布，看上去精神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