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淼问:“肖仔和秦小狗呢?”
贺寅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摊手说:“俩人都溜了,就怕你喊他们来试衣服。”
“唔……”温淼思量一下,又问,“那沈嘉喻呢?”
贺寅说:“沈老板没溜,刚才见他在走廊里接电话来着,现在好像还没进来。”
“那行。”温淼一句话就拍板定了下来,“喊他过来,先试衣服。”
贺寅有些嫌弃地看了眼手里的大氅:“这玩意儿,你确定他会愿意穿?”
“他不是说自己妻管严么?”温淼意味深长地挑了下眉,“现在是时候来践行自己的承诺了。”
“……”
贺寅忍不住唏嘘起来,所以说,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了。
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贺寅乐颠颠地出去找了沈嘉喻过来。
沈嘉喻果然言行一致,完全没有抗拒的意思,温淼才指着那毛领大氅简单一说,他就什么都没问,态度挺随意地穿在身上了。
就是天气太热,披上那煤老板专用玩意儿之后,沈嘉喻往班里的空调下面站了站。
贺寅盯着沈嘉喻看了起来,半晌,出声了:“呃,我收回刚才煤老板那句话,为什么沈老板穿上这玩意儿之后就一点都不土,反而还显得很贵气呢?”
温淼心说,那还是看脸的吧。
旁边路过的体育委员忍不住插了一句:“有一说一,这个大氅的毛毛领,但凡是换个人穿上,那就是个山里打狼的。”
贺寅再次开口:“我觉得沈老板有点像那种小说里写的病娇矜贵王爷。”
“我更正一下。”温淼举了举手,非常精准地点评起来,“我觉得他更像是那种刚和心上人成亲,结果妻子过门就死了的美强惨小王爷。”
“……”
沈嘉喻无声地抬眼看她。
他活了这十几年了,就没见过有人这样咒自己的。
温淼还没说完:“然后妻子死了之后,小王爷因为身体原因不能继任大统,只能看着自己庶出的弟弟继位称帝,最后小王爷还被庶弟软禁起来,只能整日郁郁不得志地坐在轮椅上,每天透过窗户望着头顶的一小方天地。”
贺寅:“……”
沈嘉喻:“……”
点评的挺好,但下次别再点评了。
体育委员本来只是路过,但被自家班长的这个精准点评给定在了原地,他想给温淼递笔,大佬,笔给你,您请继续往下写,他不差这点时间,想看完全本。
贺寅及时扯开了话题:“我之前一直觉得,戏剧社的这些道具衣服,除了价格很贵之外,一无是处,但我现在忽然发现,这些衣服被帅哥穿上,还是挺能体现出来这个价钱的。”
体育委员撺掇道:“贺哥要不来试试?”
“不了不了。”贺寅非常有自知之明,“这衣服太挑人了,得肩宽腿长个子高,这样才能撑起来,我感觉我穿上这东西,它会拖地,而且还会很像小孩儿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这个好像也很挑人——不对,这个是挑脸。”体育委员不知道从哪儿忽然摸出来一顶假发,举到贺寅面前问,“对不起,我先插一句,这个假发,是和大氅配套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