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雁被吓得浑身发抖。
荣岱早就被这一切变故给惊呆了,他原本以为只是玩玩的妓子成了旁人精心豢养的瘦马,他原本以为随意摆弄着着的玩意儿跟人算计着置他于死地。
“你这个贱人,你居然敢算计我!!”
他猛地挣脱身后压着他的人扑上去就朝着红雁动手,红雁吓得花容失色,她踉跄着倒在地上不住后退,像是被荣岱给吓得惊慌哭道:
“不是我,我没有,是有人……有人给了我银子让我今日去那里,还说我要是能引着永顺侯府的人去了荣家家庙,揭穿了荣公子丑事,他就将我身契还给我,送我离开京城……”
“我只是想要一个良籍,我没想要害死荣公子……”
“是谁让你这么做的?!”荣广胜厉声道。
红雁哭得梨花带雨:“敛郡王,是敛郡王……”
荣广胜满眼不敢置信,没想到捅成安伯刀子的居然会是敛郡王。
荣岱从最初的震惊,到后来的大怒,此时听了红雁的话更是目眦欲裂,他猛地暴起就怒吼出声:“原来如此,原来是他!!徐立甄那个狗东西,他居然跟敛郡王勾结来害我!!”
荣广胜猛地朝着他看去:“你个畜生胡说什么?!”
荣岱此时已经气昏了头,丝毫没留意到荣广胜脸上那一瞬间的慌乱,只嘶声说道:“我没胡说,是徐立甄害我,是他害我!!”
“是他跟我说父亲将我送去家庙之后怕是再难有机会入朝,是他带了红雁她们去了家庙,说是送几个人给我解闷,也是他将我灌醉了陪着我彻夜饮酒我酒性上头才会动了她们。”
荣岱刚开始去家庙的时候虽然颓废,可还盼着父亲和大哥能接他回去,可是后来时间太久,父亲就像是忘记了还有他这么一个人一样,就连他生辰那日也未曾派人过来问过一句。
家庙的管事都是捧高踩低的,见父亲不来看他,将他困在那一方小天地里半步不许他出去,就连说话也满是应付。
是徐立甄带了好酒过来探望,也是他给了他大笔的银子让他在家庙里不被那些管事小觑,也是他有时间就与他谈天说地,这才解了他苦闷。
他刚开始见到红雁她们时,只把她们当成解闷的玩意儿,根本不敢在家庙胡来,是那天夜里徐立甄跟他说父亲替府里小弟谋了官职,说他百般替二皇子筹谋为着二皇子前程怕是很难再让他回去。
荣岱本就心慌意乱,心中郁郁喝多了酒,再加上红雁几人媚骨痴缠着,他才酒后乱性,后来一日日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荣岱状若疯狂:“是徐立甄害我,是他害我,是他送红雁他们进的家庙……父亲,我是冤枉的,是徐立甄想要害我……”
“啪!!”
荣广胜狠狠一巴掌抽在满是疯癫的荣岱脸上,怒声道,“你给我闭嘴!!”
荣岱被抽得栽倒在地,牙都掉了两颗。
“父亲……”
他抬头时就对上荣广胜满是杀意的眼神,那目光直叫他心中发抖。
“你自己惹的祸事还有脸叫冤枉!!”
荣广胜气得手抖,怎么都没想到他居然会牵扯出徐立甄来。
他既是惊怒徐立甄竟敢背叛他们暗地里这般害他,也是慌乱荣岱竟将人直接暴露在詹长冬他们眼前。
沈家和太子跟徐立甄仇恨多年,怎会放过这机会,而徐立甄跟他们之间早就绑在一起,一旦出事又他们又怎能置之事外。
如果是早前知道徐立甄做的,他暗中有是办法能够报复他,让他生不如死,可他绝不想把徐立甄送到詹长冬手上,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早杀了荣岱这个逆子!!
詹长冬眉心紧皱着看了眼暴怒异常的荣广胜:“没想到这件事情不仅牵扯到了成安伯和敛郡王,竟然还跟徐御史有关,他故意送人到荣三公子身边,又安排了这么大一个局,恐怕所图非小。”
“荣将军,这件事情恐怕要禀告陛下才行。”
荣广胜看着状若担忧的詹长冬只觉得浑身发冷,他勉强维持着冷静说道:“詹大人言重了,这混帐东西怕是脑子糊涂才胡乱攀咬,徐大人怎会与他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