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喝了汤,又没有碰过这个鸡腿,无妨的。”赵白石垂眸道。
赵白石明言不介意,秋与再生拦便显得过于生分了。
“对不起,我的行为过于亲密,让你感觉到不舒服,是我的问题。我没想那么多,就是下意识的行为。”没想到秋与还没有开口说话,赵白石又接着说道:“山红小时候吃饺子只吃皮不吃馅,都是我吃掉她剩的饺子馅。父亲在大多数的事上都很随性,只给我们定了几项规矩,不许浪费粮食就是其中之一,她剩的馅我不吃她就要挨罚,久而久之,我就养了习惯。你虽然平时也喜欢喝鸡汤,但你口重,与清炖的鸡腿比,肯定更喜欢烧鸡,而且今日你饿得狠了,想吃香的很正常。我就想着我把这个炖鸡腿吃了,你就可以吃直接吃烧鸡,是我考虑简单了。”
赵白石这一道歉,再加上一番解释,倒叫秋与更不知道说什么了,说声谢谢似乎都不太合适,一再斟酌说什么怎么说,手还抓着赵白石的胳膊,时间拖得长了,早过了正常对话的时间,赵白石却也不再说话,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两个人都沉默起来。
旁边伺候着的丫鬟们当是他们两个闹了不愉快,都紧绷了身体,深低了头。
“你吃完鸡腿,也尝尝这个烧鸡,我吃着跟西安的一个味儿。”半晌后,秋与收回抓着赵白石胳膊的手,夹了另一个鸡翅膀放到自己原先的汤碗里,没有将鸡翅膀放到鸡腿上,放到了旁边。
“嗯。”赵白石夹起鸡翅膀咬了一口,细细嚼后咽下道:“是一个味儿。”说完慢慢吃完了一整只鸡翅,又吃了之前咬了一口的那个清炖鸡腿。
两个人安静地吃饭,气氛半尴不尬的,就算秋与是个心大的,也感觉到了怪异,明明很香的烧鸡,吃得没滋没味,本来饿得要命,食欲突然就没了,勉强吃了鸡翅膀,又吃了只鸡腿,就着菜胡乱扒了几口饭就结束了晚餐。
赵白石自己去泡了药浴,不用人帮着擦洗,但敷药还是得用人的,秋与掐着赵白石差不多洗完的时候端着刚刚熬好的药膏和干净的布条进了净室,站在外间远远隔着屏风轻喊道:“赵大人,我来帮你敷药,好了说一声我再进去。”
“好,有劳了。”里间的赵白石答道,声音里带着氤氲的水汽,声音落下就听到哗啦的水声,接着就是细细簌簌穿衣服的声音,没多时赵白石就从屏风里转了出来,上身袒露,下身穿得整齐,脚上踩着木屐,出来就坐到了靠墙的椅子上背对着秋与,减少了尴尬相对的时间,气氛便自然很多。
秋与上前给赵白石的背上抹药,涂好后又用布条裹好,两人全程无话。
给赵白石敷药时,秋与想起陈平用棍子袭击她时荷香帮着挡了好几下,出了净室便让满山红帮着看看,说是虽有青紫但问题不大,搓几次红花油就没事了。
第二日在赵白石的坚持下,没有留下休养,而是按照预定的时间踏上了回程的路,只是这次赵白石没有再骑马,跟秋与一起坐的马车。为了让赵白石坐得舒服些,秋与让人把马车里的凳子拆掉加了垫子靠垫桌子等物重新做了布置,甚至可以直接在马车里躺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