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鸢三人本就在清丰县派来的衙役监视下,很快就证明了清白。
清丰县把她们叫去,不过是走个审问程序。
严秉均怎么死的,陈鸢懂事的一句也没问。
别说她现在不是仵作,哪怕她还是威宇县仵作,也没权利管清丰县的案子,除非清丰县请她过来协助验尸。
更别说,严秉均身份不一般,不管他是真钦差,还是明面上的钦差,此事都不该是她这个平民能过问的。
她现在只想快些到府衙,将师父和师兄安顿下来。
把事情交代清楚之后,清丰县县衙也没挽留她协助调查的意思,陈鸢转身就带着水笙和师父准备离开。
哪知还没到大门口,眼睛哭得红肿的鲁妙语就带着锦衣卫拦了她的路。
“不许走!”
来者不善,水笙挺身挡在陈鸢跟前,“你想作甚?”
鲁妙语一个多余眼神也不给水笙,指着陈鸢下令,“把她带上。”
陈鸢快速一扫,发现娄方毅并不在,这些锦衣卫很是眼生。
应该是从双鱼卫所连夜赶过来的锦衣卫。
这群锦衣卫和娄方毅那一群从京城跟过来的不一样,他们对鲁妙语唯命是从,二话不说上来就要抓陈鸢。
水笙哪里能眼睁睁看着师妹被人欺负,当即上前把抓陈鸢的两个锦衣卫挡开。
陈鸢暗叫糟糕,可惜阻止不及。
锦衣卫向来嚣张惯了,没想到一个愣头小子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当即抽出绣春刀向水笙砍去。
水笙侧身躲过两刀,两脚连踢,将这两个锦衣卫踢得倒退两步靠近不了陈鸢。
其他锦衣卫见状,纷纷上前助阵。
奈何水笙现在不是衙役,作为平民不能佩大刀,双拳难敌一群拿着绣春刀的锦衣卫,左躲右闪,还要保护祖父和陈鸢,应付得十分吃力。
陈鸢发现自己在现代学的那点拳脚功夫,在古代这些练了内力的练家子跟前,根本不够用。
双方打得你来我往,她眼睛都跟不上他们的招式。
她看出水笙的颓势,大喊,“我跟你们走。”
“师妹!”
水笙忙里抽空担忧望向陈鸢。
她对水笙摇了摇头,鲁妙语本身就不是个讲道理的人,之前严秉均还在的时候,表哥还能管管这个表妹,京城来的锦衣卫也不听鲁妙语的话。
而现在……
“你照顾好师父,若我三天后没回来,你就带师父回威宇县,帮我给嘉铭带句话,我今生对不起他,下辈子一定嫁给他。”
她没办法告诉水笙刘晏淳的身份,若她出了什么意外,只能叫水笙带着师父去找刘晏淳照顾了。
水笙愧疚不已,都怪他,没时间照顾祖父,这才让师妹被县里百姓误会,导致她不能和心上人在一起。
不管怎么样,这句话,他还是要帮师妹带到的。
对了,嘉铭还是衙役,或许他能回去找嘉铭帮忙!
这么一想,水笙就没冲动上前拼个你死我活了。
这时,陈鸢已经主动走向鲁妙语,被锦衣卫带着离开。
县衙外,早已有马车等候。
鲁妙语不屑和陈鸢同坐一辆马车,陈鸢上了第二辆马车。
锦衣卫开道,百姓避如蛇蝎,没人敢不要命挡路。
目的地很快就到达。
陈鸢没想到自己被带到了一家装修华丽的客栈。
客栈外站着衙役,大厅内一个客人也没有,本该热热闹闹的客栈十分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