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烧了口供!”
几个儿子在震惊之中久久不能回神,然而他们重伤的父亲却让他们赶紧将证据给烧了。
一面是表面慈祥,内心阴狠的母亲,一面是表面严厉,却在被母亲重伤之后还不忘要摧毁供词的父亲。
儿子们内心的天平瞬间就倾倒在了箫首辅这边。
“你们娘的那几个陪嫁……扒了舌头打扔去庄子……,你们娘的院子……封……不……”
说到这里,箫首辅就彻底地晕了过去。
儿子们心中悲痛不已,不过还得忍着悲痛照着父亲的意思赶紧把事儿给办了。
很快,珍珍跟一名太医赶到了,箫天魁看到珍珍就去抓她的手腕将她拉到箫首辅身边:“珍珍,大表叔求你了,求你救救你大舅爷吧!”
“太医,太医您快帮我爹瞧瞧,我们不敢挪动我爹,怕动着伤口。”萧天行拥着太医。
太医给箫首辅把脉,珍珍给箫首辅检查伤口。
萧家兄弟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太医把完脉就叹气道:“首辅大人本就年老,这次重伤……你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珍珍……”箫天魁的脸上挂着两行热泪,可怜巴巴地看着珍珍。
珍珍也是一脸悲痛地道:“大表叔,我跟太医都会尽力的。”
说完她就对太医道:“等下您给我大舅爷扎针止血,我来给大舅爷缝合伤口。”
太医点头:“行,就按照县主说的来。”
“先弄个担架,把首辅大人抬进屋吧。”太医道。
珍珍又让人烧醋和艾草等物熏熏屋子。
她带着医助和太医进屋关上门足足两个多时辰之后才把箫首辅的伤给处理好。
因为箫首辅的手筋被割断了,珍珍还得给他接驳手筋。
可是让太医开了一回眼界,当然,太医院因着见识了珍珍的医术,大家都开始练习起缝合来,便是以前看不起殇医的太医们,也因着这场风潮重视起来。
但他们的手法比珍珍还是差远了。
年纪一大把的老太医,一点儿也生不出嫉妒之心来,因为这个小姑娘对自己的医术从来都不藏着掖着,但凡她会的而太医不会的,她都会毫无保留地说出来。
要知道,好多太医家就是因为有独门的药方才能屹立百年不倒!
面对珍珍的慷慨,搞得这些抱着独门秘方的太医们都挺不好意思的,谁又能生出嫉妒之心来呢?
若那样,就真的是猪狗不如了。
“珍珍,我爹他……”珍珍跟太医出来之后,箫天魁等人立刻就迎了上去,得了消息赶回来的萧玉栋萧玉亭也迎了上来。
顾遇扒拉开他们,走到珍珍面前,从怀里拿出帕子给她擦拭额头上的汗水:“累着了吧?先喝口水!”说完就将腰间的水囊取下来递给珍珍。
珍珍拿了水囊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萧家的男人们顿时羞愧得满脸通红,他们……他们竟连水都没让珍珍喝一口就……
“伤口处理好了,大舅爷的右手手筋被割断了,我把他的手筋接好了,血管儿也接好了,接下来就看天意。”
“要是三天内大舅爷醒过来了,那就有得救,要是醒不过来的话……”
太医觉得不能让珍珍说这得罪人的话,他个老头儿躲在一小丫头的后头实在是不像话,于是便接过珍珍的话头子:“若是醒不过来,就得为首辅大人准备后事了!”
萧家人听他这么一说,顿时都有些腿软站不住。
萧家的荣耀有一大半都是系在箫首辅身上,箫首辅要是走了,萧家就会从一流世家的行列里掉出去。
最重要的是,萧家父子兄弟的感情极好。
乍然听到这个消息,没有人能接受。
珍珍接着道:“三天是头一个坎儿,这三天撑过了,还得看后续伤口会不会恶化,如果伤口恶化的话也是会要命的!”
“另外,手腕上的伤如果好不了,将来可能需要截肢保命!”
来的时候小哥哥跟她说了,箫首辅的伤势得往严重了说,越严重越好。
珍珍觉得自己说得还不够严重,可几位表叔和两位舅爷就受不了了,特别是二表叔,竟然昏过去了。
哎……
昏一个人,也太影响她发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