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头儿大兄弟,这事儿我正想跟您讨教呢!”
老王头儿一家对视了一眼,老太太赶忙说道,“我们家老赵,这是招了什么毛病?难不成,真像他们说的……”
“啊,也不一定。”
老王头儿寻思寻思,干咳两声,“咱们野人沟这种地方,原就是一片原始森林,很多毒虫野物,都没人见过,要说老赵这毛病是有人故意为之,确有可能,可也保不齐,确实是无意之中招惹上的……别的倒是不怕啊,说良心话,这两种,都挺麻烦。”
老王头儿沉吟一声,“要是真的有人懂的蛊术,就怕他不会就此收手,要是招惹了什么毒物,那便更是麻烦,不搞明白到底咋回事儿。”
老王头儿没有继续说下去,一家人,却都毛了,“那,老王头儿大叔,你看俺们也不懂这事儿,要不,您费费心?”
“这……”
老王头儿略微犹豫了一下,旋即点点头,“我试试吧。”
当天晚上,老王头儿仔细询问了一下赵大爷的情况,又里出外进地围着老赵家的大院子转了几圈儿。
可到头来,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一直等到天都黑了,到了村口肉铺那边,老王头儿才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
肉铺比较简陋,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就简单的一个大棚子,几个大水缸,再有就是砧板,吊桩一类的,一个不半新不旧的藤椅,是老赵的最爱,平素里,总能看见老赵笑嘻嘻地在这里一边喝着小酒儿把自己熏成了小红脸蛋儿,一边摇着蒲扇笑嘻嘻地跟路过的村民开玩笑。
“我爹,犯病的时候,就在这里。”
老王头儿的儿子指了指那藤椅,“晚上看他没回来,觉得纳闷儿,过来看的时候,人就已经不行了,躺在地上,藤椅都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遭了贼人的手。”
“嗯。”
老王头儿点点头,把手电打着了,在肉铺里里外外地转了一圈儿,没发现有什么异常,这时候,却发现,王小六儿正蹲在了肉铺东侧的一个石槽附近,撅着屁股在看什么。
“小六儿,你看什么呢?”
“爷爷,这里有动静儿。”
王小六儿用手一指。
老王头儿一听这话,愣了一下,紧跟着走了过来。
这爷俩相处日久,老王头儿对王小六很是了解,就王小六这五感,远胜常人,多小的动静儿都能听个明白,他要说这里有东西,那十有八九不会跑了。
老王头儿手里掐着手电,往石槽底下一照,就看见这石槽里还有不少血污,看起来应该是个牲口放血的地方,看时间应该不短了,连那边的土地都是暗红色的。
不太寻常地方在于,在石槽底下的这片暗红色的土壤里头,不算太明显,但是依稀能看出来略微有些凸起。
土壤,比较蓬松,像是蚂蚁打的洞似的,但是明显要大一些。
更奇怪的是,这猪肉摊,是杀猪的地方,血腥气很重,天一热,苍蝇什么的嗡嗡乱飞,可不知道什么原因,在这附近,一只苍蝇蚊虫都见不到!
老王头儿在那都没动,回头瞅瞅,去棚子顶上抓了一节芦苇下来。
他轻轻地掰去一头儿,又剪掉另一头儿,最后用竹签子把里面打通了,旋即,用嘴叼着,对着那些蓬松的土吹了几下。
没费多大力气,那些浮土就被吹到了一边,于此同时,底下,看见两个小洞。
两个小洞,都不是很大,大一点的,略微能有手指粗细,小一点的,比平常用的筷子还不足。
老王头儿示意众人不要说话,旋即跟赵大爷的儿子耳语了一番,没一会儿,赵大爷的儿子便提溜着一只活蹦乱的芦花鸡过来,只见老王头儿从母鸡身上,连扯了几根绵软的绒毛下去,往洞口轻轻一盖。
起初鸡毛不动,可等了没一会儿,鸡毛一颤,紧跟着,一点点地被吹到了一边。
大家都看出来了,这洞里,好像不太寻常。
正在大家一脸懵逼的时候,老王头儿竟直起身来,他也不废话,摆摆手,把王小六儿叫了过来,“六子,去咱家地窖里,把我那个细长的箱子取来。”
“就这么长那个?”
王小六比了一个一米来长,老王头儿点点头,“对,快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