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禁军也好膳房管事也好,不都是皇后娘娘您的亲信么?”
沈芙玉步步紧逼,一步步靠近了荆澜曦,荆澜曦当然是个有手段的人,她打入宫第一天就知道,能逼得秦致逸自己背上克妻的命格,敢在后宫与人私通,更是把整个后宫都拢权在自己手中,荆澜曦才不会那么好对付。
荆澜曦双眸狰狞,死死咬住牙关盯住沈芙玉,这贱人,究竟是什么时候布的局?她竟也无声无息的跳了进来!
“皇后娘娘,您不会因为嫉恨臣妾,故而串通手下来污蔑臣妾吧?”沈芙玉故作心痛,伤心欲绝道,“臣妾自制不惹人喜欢,可今日实在是身体不适才没能去请安,您也要如此小题大做么?您若是不高兴了,臣妾跪下给您赔罪就是,何苦如此大费周章,设了这般拙劣的一局,您是要至臣妾和臣妾的孩子与死地么?”
她哭的伤心,可面庞避开太后,她朝着荆澜曦一笑,愤怒吧,生气吧?你以为你破有心机很聪明,她就气不到你了?
不可能的好吧!天真!
荆澜曦砸门半途离开,沈芙玉就明白了,这女人才不想淑妃那般货色,稍微使点小伎俩就能气上半日。
干脆直接设局,故意强闯出去,故意大闹一番,故意等着荆澜曦以为抓住了把柄找上门来。
然后再眼睁睁看着自己把黑的说成白的,倒打一耙!
唉,洗白这一招就是有些费脑子,旁的都好说。
就比方说那成堆的怒气值,已经悄然接近了四十二级!
“请太后娘娘定夺吧。”趁着荆澜曦寻找应对之法的时候,干脆就把事情再丢给太后吧,“臣妾自知言语有些冲撞,甘愿受罚。”
太后更觉得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想重罚,却没有办法,诚如沈芙玉说的那样,倘若真的夸大其词欲加之罪,外界只怕不知要如何去想,势必引发朝臣百姓惶恐,何况沈芙玉还是沈家出身。
“皇后,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太后看向荆澜曦,其实她私心地下也是不信荆澜曦会因为这样一件小事而构陷沈芙玉,可没有办法,事情传出去,皇后构陷妃嫔,比妃嫔大闹皇宫更叫人信服,就是事实不是如此,如今也不得不如此。
“儿臣……无话可说。”荆澜曦咬了咬牙,如今竟是说什么都没用了,人自然是自己拉拢到手下得,非要这么说,她百口莫辩,“只是儿臣从未有过杀害贤妃母子的心。”
从前或许没有,但今后有。
荆澜曦目光冷冷,那么多年来,头次有人让她栽了这么一个跟头,沈芙玉这贱人,还真是不可小觑!
“既然如此,皇后妒恨贤妃,滥用职权构陷,暂且收回皇后金印,暂由淑妃掌管,往后后宫中事,也交由淑妃处理,皇后便好好思过吧。”
撤了实权,也是一下狠狠斩了荆澜曦这些年来的心血,好在只是暂时的,她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至于贤妃,以下犯上德不配位,念你身怀有孕,哀家便罚你禁足一月,抄写女德两百遍。”
“臣妾谢太后娘娘。”
“儿臣谢母后责罚。”
“哀家累了。”太后起身,一场闹剧,竟然会这般收尾,她坐上轿子,心中却是沉思,不知不觉中,这异国公主的手竟然已经将后宫渗透,虽然不信荆澜曦构陷沈芙玉,可禁军以及后宫各司之中却早已遍布荆澜曦的人,只怕连她宫中都不免有钉子,“等下叫淑妃来见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