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稣心想都肿成了个大馒头,你说疼不疼?
但她看了眼他手里的铁戒尺,还是没敢说出来,只默默缩回手。
淳于越放下戒尺,道:“跟我来,我给你上点药。”
“不用了,我自己有药。”唐稣想要擦擦眼泪,抬起袖子看见昂贵的料子,犹豫了下,用左手到右边兜里摸手帕。
淳于越举着自己的帕子,轻轻把她脸上泪痕擦干净,低声说:“对不起哦。”
唐稣想说他没错,错的是自己。
但手上一阵阵的剧痛传来,让她没法对他有好脸色。
她别过脸去,不让他擦,道:“既然板子已经打了,还有三两银子的罚银,我回去后取来交上。”
“跟我来。”淳于越不由分说,硬是把她带到后院书房里。
外头候着的侍书和流云看见唐稣右手的凄惨模样,都震惊无语。
对这样的美人都下的得去手。
大人,真乃汉子……
流云下意识摸摸自己的手,咂舌道:“我还一直以为大人对唐大姑娘有意思……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
侍书瞥他一眼,冷冷道:“凭你的脑子,只可能是想太少。”
……
书房里。
淳于越捉着唐稣的手,给她细细涂抹药膏。
清清凉凉的药膏涂上,唐稣觉得好受了些,心里的怨气也消散了不少。
她一直以为自己跟淳于越也算是朋友了,谁知他这么铁面无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