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郝晓蕾拖着我在闹市里暴走。
我饿得前腔贴后背,脚步踉跄的问丫,“咱俩吃啥?”结果丫目光凶狠,面容狰狞的回答:“狗肉火锅!”
我立马苦口婆心的教育丫:狗狗是人类最好的朋友,大热天吃火锅会上火,再说那玩意儿是高丽棒子的东西,咱们已经让狗血的韩剧荼毒了大脑,绝对不能再让狗肉的火锅荼毒了胃肠。
郝晓蕾噌的扭过头,冲我磨牙道:“再废话,老娘就活嚼了你!”
我心里嘀咕:吃我致癌的。
后来,在我极具杀伤力的眼神攻势下,丫很敞亮的决定,带我去吃海鲜。
龙虾啊!鲍鱼啊!我来啦!
饭桌上,郝晓蕾化愤怒为食欲,我化食欲为斗志。
一小时不到的功夫,我俩就消灭掉了两条龙虾,三斤虾爬子,四头鲍鱼,六只飞蟹,外加一盘红烧海参,一盘芥末牡蛎,一盘生鱼片,实在吃不下去了,我还要了一把海瓜子装塑料袋里当零食。
郝晓蕾自己喝了四瓶冰镇啤酒,我不禁诧异,丫出来这些年,胸不见大,酒量倒是渐长。
老板看着我们桌上那螃蟹壳儿,那碗碟儿,乐得合不拢嘴;旁边食客看着我俩那吃相,那饭量,惊得闭不上嘴。
我一边儿拿牙签儿剔牙,一边捧着圆滚滚的肚子跟郝晓蕾说:“说实话,海鲜这东西,也就前几口有味儿,吃多了,味蕾麻木了,真跟嚼蜡一样。”
郝晓蕾一脚把我踹出去,头顶生烟道:“滚到门口等着,姐结完账带你去最好的西餐厅,咱不要别的,就要他桌上那两颗大白蜡,到时候姐让你嚼个够!”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敲木鱼念经表情)
我从兜里掏出烟点上,岔个腿儿蹲在门口抽,惹来不少过路女性的鄙视目光,我想如果我再把手指头放嘴里打个口哨,估计丫们得集体冲上来揍我,一边揍还要一边骂:“灭了你这个女人中的败类!”
我正蹲这儿拿自己YY呢,突然从饭店里走出来一个特不长眼的家伙,用他那擦得雪白的滑板鞋,结结实实踩了我一脚。
我痛得一哆嗦,手里烟头直接戳丫小腿上了,要知道,那可是几百度的高温啊!丫还穿着短裤,我立刻就闻到一股火燎猪毛的焦味儿。
只听丫一声呻吟,接着俩个环保餐盒就连汤带料的砸下来,不偏不斜正扣我头上。
我揩了一把脸,心中庆幸:亏你丫点的是生鱼片和黄瓜拌蜇皮,你丫要是来道水煮鱼,直接给我免费整容了!
“对不起,真不好意思!你没事儿吧?”那个“不长眼的”还算有点风度,不顾自己的腿伤,连忙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帕递过来。
我接过手帕,展开在灯下看了看,又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确认很干净后,才往脸上擦。
“不是那里!”他从我手中夺去手帕,不经过我同意就帮我做起了清洁工作,擦干净我的脸后,又去掀我的帽子,“上面也全都是,我帮你掸掸!”
这时,不知从哪吹来一阵邪风,把我满脑袋头发吹得风中凌乱,“不长眼的”弄干净帽子,抬头冲我一笑:“好了,还……”
他的声音卡在喉咙里,笑容僵在唇边,盯着我的眼睛发直,脸上走马灯儿似地变换着颜色,那神情,就跟见了活鬼一样!
看他的样子,我竟然有种报复后的得意和快感。
活该!让你学那些偶像剧里的男主角装绅士献殷勤,现在后悔了吧?恨不得剁手戳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