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老爷装病装得骨头疼。
每天都躺在床上等老投喂的日子也忒无聊了些。
虽然他不管干啥老婆都听他的,床上的乐子全是老婆使力气。
可床上的乐子也不能一天到晚都找呀。
中年男人,也就一个月有几天时间有需求。
剩下的时间,除了跟老婆大眼对小眼儿,还是大眼儿对小眼儿。
他躺在床上不动弹还没真瘫痪,全靠赵氏每天早中晚定时定量给他按摩,抬着他的手脚挥舞。
嗯。
有时候把他当面团一样挼一挼。
“哎……啥时候是个头儿啊!”袁富贵第无数次生无可恋地盯着帐顶,小声哀叹。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赵氏起身去开门,外头的人躬身禀报:“京城的袁大人给顾大人送了几马车的东西。”
“把单子给我,其他的直接入库造册!”
外头的下人将礼单递给赵氏,然后躬身应下,赵氏关了房门,进去跟袁富贵说:“陛下又派人送了几马车东西来,我去看看,你有没有想要的?我拿来给你瞧?”
没错,皇帝是打着袁富贵给顾遇送东西的旗号,给他的富贵送东西。
袁富贵偷摸来顶替顾遇当县令,在京城则是放出消息,他在宫里伴驾。
皇帝在给他打掩护。
如今的袁富贵啥都引不起他的兴趣,他摆摆手:“你去吧!”
赵氏要走。
袁富贵冲着她虚弱地喊:“回来,把单子给我瞧瞧!”
太无聊了,瞧个礼单能让他熬点儿时间。
哎……
这可是他年少时梦想中的咸鱼生活,结果真到了这种境地,他只觉得生无可恋。
不能逛街。
不能招猫逗狗。
不能阴人。
不能出去晃荡坑钱……
而且因为装病,他就是请人来说书唱曲儿都不成!
呜呜呜,富贵老爷也太可怜了吧!
袁富贵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能成为真病人。
他靠在大迎枕上看礼单,看完就嘀咕:“尽送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就不能送点儿钱给我么!”
“送个十箱八箱的金子,我能立刻从床上蹦跶起来!”
他撇撇嘴,将礼单扔到一边儿,继续等着帐子长吁短叹。
赵氏一个时辰后才来,显然她已经把京城送来的东西归置好了。
“密信!”赵氏坐在床边,将一个竹筒递给他。
袁富贵这下瞬间就精神了,‘咻’地一下坐起来,把蜡封搞掉,将里头的信倒出来看。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十分感激当年的小顾遇,板着一张脸强迫他学认字儿。
不然现在他也就是睁眼瞎,信都得找外人看,人家有没有瞎几把念他根本不知道。
然后这种不能给外人知道的密信……
女婿果然是高瞻远瞩,运筹帷幄,还有啥词儿来着?
袁富贵想不出更多夸赞顾遇的词儿,干脆不勉强自己,抖开信看了起来。
看完就忍不住捂着嘴巴在床上打滚儿,可把赵氏给吓坏了。
“珍珍爹,你咋的了?是不是遇哥儿他们遇到事儿了?”
赵氏急得不行,密信只有顾遇和珍珍给他们写,除此之外没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