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就这么握着叶竹澜的手,温热的手因为紧张而渐渐变得冰冷,小小的身体有些瑟瑟抖,她显然在挣扎,在犹豫,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害怕秦安伤心,她更加害怕秦安做出一些她只要一想就会害羞地念头的事情,担心自己是不是会落荒而逃,从此和秦安形同路人。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也有叶竹澜和秦安两个人,但这两个人不是你和我。他和她也都是十三岁,两个人都是入学很早的教师子弟,其中的秦安不到十六岁就参加了高考,分数略高于北京大学,但是他收到了来自美国数所名校的通知书,他没有去,到了北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三线本科院校。
没有人能够理解他的做法,他在这所学校里,大二时已经考取了注册会计师的五门考试,成绩很吓人,只要等到毕业就能够领取注会从业资格证书。国内一家着名的会计师事务所向他出了邀请,但他原来的目标是参加美国注册会计师考试,那个难度要大的多。
他大二的暑假去了躺英国,在伊顿公学和剑桥附近的小公寓租住了一个多月,回来后就辍学了。
他去了长沙,跟一个被称呼为长沙铜官窑最后传人的师傅学习陶艺。
然后他回到他爷爷老去的小镇,在那里整理老房子,花了整整两年的时间,将家里的藏书和老房子清理完毕,像一个老人一样,喜欢坐在藤椅上晒太阳,泡一壶茶,然后拿书盖着脸,一睡一下午。
再然后,他又去了长沙,在叶竹澜已经离去的一所大学里做校工,穿着红马甲,提着扫帚,打扫着落叶,纸屑。
这件事情他做了三个月,他开始像一个正常的年轻人一样找正常的工作。
不久,他回到了家乡,成为了一名陶艺老师。
后来他已经开始打理自家的学校,在不久的将来,他就会拥有一所五千人以上规模的私立学校,或者更大,因为学校一直在膨胀展。
他也有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
至于叶竹澜,她一直没有和秦安展出什么,却在大一时,在公交车上,一个男生突然向她表白时,她答应了和他交往,那个男生是她第一次见到。
毕业后不久,两人分手了,叶竹澜进入了深圳一家专利事务所,许多年后,这家专利事务所已经属于她,她的身价已经过亿……嗯,这意味着可以买下我们这样的学校一百座以上。
平常的她,完全和任何一个单身剩女没有什么区别,做做瑜伽,趁着便利周末就到香港扫街,和一些英俊帅气的男人有些暧昧,偶尔也会在酒吧寻觅着一夜情。
这样一个女人,一直没有结婚,最后我听说她领养了一个孩子,她给孩子取名秦思危之类的吧……”
秦安没有说这个故事的结局,故事里的叶竹澜开着她的梅西拉高sv跑车以三百公里每小时的度撞上了高公路的护栏,结束了她的生命,让故事里的秦安永远没有把那句话说出口的机会。
也许是因为名字相同,叶竹澜被秦安的故事提起了兴趣,忘记了他还握着自己的手,听着这样的故事,心情渐渐低落,似乎明白了点什么,一丝忧愁却在年幼敏感的心里纠缠着,眼睛里莫名地多了一层泪水,看着秦安,默默不语。
“故事里的这两个人,不管是秦安还是叶竹澜,都是互相欢喜着的吧,我想如果在他们年少的时候,秦安终于告诉了叶竹澜,他喜欢她,或者最后的结局就不是那样。”秦安松开了叶竹澜的手,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