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凝打量着那个妇人,佝偻着背。
衣服上的补丁比这围观的人群中任何一个人穿的衣服上的补丁都要多,头发花白,眼神躲闪!瘦削的脸,两颊深深地凹陷。
这个就是原主的娘吗?
容凝没有什么亲近的感觉,她母亲扫过来一眼,那眼神中的厌恶和痛恨比任何人都要深刻。
“你个老不死的说什么!我们黄家不干净,你要娶我们家的姑娘做什么!你以为你是个什么冰清玉洁的,你三十多岁守寡,那门口等着给你挑水的人可是从村头排到村尾,自己做的事现在忘了!”
“你!”
两方眼看着就要打起来。
“都给我住嘴!”里正中气十足的一声吼,成功的制止了黄家人和步家人的争执。
步家老太太先一步跪在地上手拍着地哭着道:“里正可要为我做主啊!黄秦氏这个不要脸的小娼妇空口白牙的诬陷我啊!我活了这么大年纪了,到死了还要背上一个不干净的名声!里正可要为我做主啊!”
黄秦氏不甘示弱,直接躺在地上,撒泼打滚。
“里正叔,您也要为我做主啊!步家这就是欺负我们黄家没有人啊!我们黄花是什么样的人,里正叔可是最清楚的啊!这孩子命苦,可是连个蚂蚁都不敢踩死的,怎么会杀了步家的那个五大三粗的步杨啊!”
里正一个头两个大,他最讨厌的就是妇人这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了。
“都给我住嘴!看看你们周围,你们两个人躺在地上很好看是吧!都给我滚起来。”
里正的一声吼,成功的将两个在地上撒泼打滚的人叫了起来。
两个人都狼狈至极,比容凝还要脏。
“步家大婶是要不想要这个媳妇,黄家是不想要这个闺女了是吧!”
“对!”这一次倒是异口同声。
“黄花和你们家步杨都已经拜堂成亲了,生是你们步家的人,死也是你们步家的鬼!”里正看着容凝,有几分同情。
这丫头实在是命苦了些。
“里正,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向着他们黄家说话,是不是也看上了黄花娘这个不要脸的娼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