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女大公今天被刺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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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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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装简行的旅途让普莱尔.维努斯没法带上她那一票模样可人甜嘴蜜语又处处体贴的侍从们,所以照顾普莱尔小姐日常起居的任务就压在了丘理士的身上。

身高堪比兽人混血的俊朗褐发男子,每每想起出行前,被那群把普莱尔.维努斯当成易碎的瓷器照料的侍从围攻嘱托的记忆,翡翠色的眼眸里都会流露出一点掩饰不住的后怕。以致于在看到巧笑倩兮的“普莱尔小姐”时,都会想起那惨痛的场景,变得惴惴不安,生怕粗手粗脚的自己照顾不好养尊处优的主人。

但等到真的和普莱尔小姐结伴出行后,丘理士才发现普莱尔.维努斯比她的侍从们想的更加独立——要丘理士为她梳妆打扮伺候入睡的情形是一次都未有过的。

唯一需要丘理士操心的,也是大多数喜欢夜夜笙歌的贵族们的通病——普莱尔小姐不擅长早起。

在自己的府邸,不会有人打扰普莱尔.维努斯的安眠,但毕竟他们这次是为了办事出行,所以每天早上唤醒普莱尔小姐竟然成为了丘理士最大的任务。

抱着这次也许也会被枕头砸个满脸的心理准备,丘理士打开了普莱尔小姐的房门。

为了让丘理士更方便完成他早上叫起床的任务,普莱尔小姐将她的房间钥匙给了丘理士,似乎并不觉得将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放进一个沉睡少女的房间有什么不对。

作为一个美貌且独身的女主人,她对丘理士展现了最大程度的信任。尽管丘理士觉得,就算他痴心妄想打算对那位普莱尔做点什么,最后的结果也绝对不会是她吃亏。

但是进到房间后,丘理士却见到他嗜睡的主人早早地起了身,赤脚站在柔软的地毯上,望着透进晨煦的圆窗出神。清晨的风拂起她的头发,阳光将未精心打理服帖的碎发都染成了金子般的色泽。

“丘理士,”普莱尔.维努斯并没有回身,直接命令着褐发翠眸的高大男人,让他为自己弯下挺括的脊背,膝盖也匍匐于地面,“趴下去,把我床底下的东西拖出来。”

丘理士照做,阴暗狭窄的床底有一种湿漉漉的咸涩腥气,像是浓郁的海风刮到脸上的感觉。

一开始丘理士还以为是什么不长眼的小老鼠竟跑到了普莱尔小姐的床底下,吓得这位尊贵的女性整晚没睡好,早早地起来,就等丘理士来做这等捉老鼠的脏活。

但看来这供给贵族的房间的卫生条件还算过关,丘理士甚至没有摸到什么灰,只摸到了一块沉甸甸的布料,拉出来一看,是一件男性的礼服外套。尽管因为浸水后没有得到及时的保养,衣服已经变得皱皱巴巴,但仍然能从那考究的时兴面料判断出这衣服的主人是一位有钱的贵族男性。

嗯?

普莱尔小姐的床底下出现了一件成年男性的衣服?

只有衣服?

人呢?

在短短的数秒内,丘理士的脑海中划过了数个猜测。最后,他选择了最符合他现在身份的行动。丘理士向普莱尔.维努斯报告:“是一件男式礼服外套,普莱尔小姐。”

“哦。”普莱尔小姐的反应平平淡淡,真的像是没睡好般有气无力,对于自己床下出现的男性衣物,她既没有惊讶,也没有疑惑,更没有向丘理士解释这一幕出现的原因。

她只是在丘理士斟酌着问出:“要我去查这件外套的主人吗?”的时候,作为回应敷衍地笑了一下。

普莱尔小姐面朝阳光束好头发,温暖的日光溺爱地亲吻她的容颜,让那双纯黑的眼眸也镀上了一层柔和的神光。但这样处处写着温柔的女性,却用一种让人心寒的漫不经心语气吩咐道。

“不用了,直接处理掉就好。”

“……是。”丘理士没有刨根问底。虽然这并不符合他身为一个冒险家充满好奇心的印象,但聪明的他知道该如何与普莱尔.维努斯相处。

况且……

既然普莱尔.维努斯都这么说了,看来这件衣服的主人应该也没有被他调查的机会了。

想到船上可能出现的风波,丘理士有一点点头疼。他保证,只有一点点,还在他的心理预期之内。

毕竟——

望着在日光照耀下宛如散发着神光的圣女般高贵纯美的普莱尔小姐,丘理士再一次低下了他的头颅。

越是美丽的女人就越会招来麻烦,那些麻烦本身就是对她美丽的最大认可,也是她们身上不可替代的魅力点。

望着单膝跪在自己身侧,褐色的脑袋在阳光下显得又软又好摸的丘理士,普莱尔.维努斯挑挑眉:“你还不走?”

“在那之前,”

男人宽大又温暖的手轻轻捧起普莱尔.维努斯微凉的足,像是捧着一块会轻易被体温融化的冰。

“我得为您穿鞋。”

普莱尔.维努斯以一种新奇的目光看着这位曾经以不屈从于任何势力的桀骜吸引了她注意力的男人,此时如同最低贱的奴仆一般跪在地上侍候她穿鞋,那珍而重之的模样甚至在他曾经寻到某位艳名传世的古代王后价值不可估量的王冠时都未曾出现过。

普莱尔.维努斯愉快地笑了起来:“你在服侍一道上,说不定也有着罕见的天赋呢。”

面对这揶揄多过夸奖的话,丘理士却坦坦荡荡地收下了:“毕竟我现在既是您的未婚夫,又是您身侧唯一的仆从,只能由我来照顾您了。”

这话搁别人来说简直是大不敬的冒犯,但从丘理士嘴巴里说出来,却总能让人会心一笑。

至少普莱尔小姐是开心的。

她甚至再度摸了摸丘理士的脑袋。等丘理士顶着一头鸡窝样杂乱的毛走出普莱尔小姐的房间时,后知后觉地发现,也许普莱尔小姐还把他当成了一只可以随时撸毛的人立大型犬。

……算了,能者多劳嘛。

***

船上并没有掀起任何风波,至少在那位比起航海家更像一个油头滑脑的商人的船长将普莱尔这些贵宾们请到观钓台上,宣布他们现在就要表演人鱼捕捞时,周围或睡意阑珊或神情激动的贵族们似乎都没发现他们中少了一位可怜的年轻男性。

清晨未散去的困意和对亲眼目睹人鱼捕捞的兴奋让他们无暇顾及他人,就算是有一两个知情者悄悄地往普莱尔小姐这边看上一眼,他们打量的视线又很快就被普莱尔小姐身侧高大俊美的未婚夫宽阔的背遮挡住了。

看似将普莱尔拥抱在怀里,其实很得体地并未与她肌肤相贴的丘理士在普莱尔耳畔低声汇报:“船长已经知道有个贵族失踪了,同时不见的还有一位水手。”但他却没有把这些预示着危险的信息传递给毫不知情的贵族们,反而照常举办了这次观钓宴。

听了这话的普莱尔小姐,面上笑容不变,看上去就像一个久不出门,对这样新鲜的“钓鱼”场景充满好奇的闺阁小姐。

丘理士在汇报完之后也迅速地转变了状态,以一种更亲昵的口吻为怀中的人解说起眼前的这场捕鱼秀。

他们坐在二层楼高的甲板上,以上帝视角看着健壮的水手们表演人鱼捕捞秀——其实捕捞罕见的人鱼和捕捞一般的海鱼的流程大差不差,区别只是人鱼多余的智商反而成为了捕捞的难点。但是富有经验的人鱼捕捞船们都有自己的一套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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