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把话撂在这儿, 你们家要是不给赔偿, 我是誓不罢休的。”于东在秦家的大门口高声叫嚣着。双手叉腰, 一个大男人像个泼妇一样, 真是让人有种辣眼睛的错觉。
秦家的大门始终紧闭,一个孩子守在床前, 另外一个蹲在大门内,悄悄的透过门缝看着外面。外面闹哄哄的,很多人在说话议论,蹲在大门的孩子,焦急的又望了望隔壁开着的房门, 希望能听到自己期盼的声音,妈妈的病一直不见起色,要不然也不会这么被于家欺负。
外面的几个人拉在于东, “东子, 你也别这么闹,秦家小子也没有怎么着你家小子, 人家家里也不容易,你这样闹有啥意思。”
“那可不成, 我一定要他们秦家赔偿损失,我儿子不能白挨打。”于东较上劲了, 似乎要把秦家的人一口咬死那样?
周围的人,慢慢的都散开, 于东继续叫嚣, 可是一直没有人理他, 也许觉得没意思,他也离开了秦家大门前。
迷糊中属于原主的记忆全部像倒灌一样灌进孟红梅的脑海,记忆中的原主结婚多年,有两个儿子,有丈夫就跟没有丈夫一样,丈夫这些年一直在部队,很少回来。
家里两个儿子,一个八岁岁,一个六岁,两小子皮的很。
丈夫秦洪兵,已经三年没有回来,前几年还上过战场,现在已经回到国内,可是回来了以后一次也没有回家过,三个月给家里寄一次钱,这些年原主在家既要上班,又要带孩子,着实辛苦。
这不就累到在家,好几天都躺在家里,动都不想动。红梅睁开眼睛,迷蒙的大眼,看着床边趴着的两个孩子,她撑着坐了起来,摸摸额头,感觉好了很多,不再那么沉重。
摇摇晃晃的起床,不过摇晃着,两个小子给摇晃醒了,揉揉眼睛,看着醒来的妈妈,老大秦和平,老二秦和安,高兴的大喊:“妈妈,你醒了,病好了吗?”
“好了,你们都回自己床上睡,我坐坐就起床。”
秦和平看见妈妈好了很多,也放心了多了,带着弟弟一起回房睡觉。
远在几千里外的军区医院,一个刚刚从死亡线上抢救回来几天的军官,脑子里面一团浆糊,自己依然是军人,名:秦洪兵,有妻有子,妻子孟红梅,应该就是他几世的爱人红梅,只是不知道她现在来了没有?
捋清楚脑海中的思绪,他觉得原主真是一名硬汉,可是又有点奇怪,几年都不回去,也不让妻子来随军,不会是身体有什么一样!
看来自己的好好捋捋。
几天以后,红梅的身体大好,她已经猜到秦洪兵,可能就是那个人,只是不知道时间上是怎么安排的。
秦洪兵屡次完成高难度任务,加上战功卓着,军衔又该动一动,还有这次伤好以后,有两个月的假期,而且已经会被调职到首都军区,他家也在首都,刚好很方便。
一早上,红梅忙翻了天,做早饭,监督两个臭小子洗脸刷牙,总是要三催四请的,还有监督他们上学,自己又要赶着上班,锅里的荷包蛋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两个臭小子涎皮赖脸的杵在身边一直盯着锅里的荷包蛋,“妈,今儿是什么好日子,居然舍得给煎荷包蛋吃。”
“心情好,就给你们煎呗,哪有别的为什么?”
确实,红梅的心情不错,她调岗位了,做的活以后会比较轻松,虽然她有身力气,可是也希望工种轻松些。
这次生病虽然请了不少假,但厂里没有说什么,现在已经是七十年代,生活虽然难过,但是也不是很难过。
送走两个臭小子,红梅拿着一个小包,上班去了。首都纺织厂,红梅现在的工作是质检,活倒是很轻松的,每天干的工作就是检验质量。
刚放好包,同事刘香走过来:“红梅,今天活不多,你要是身体还虚弱,就休息,我们几个来检查就是了。”
“不要紧的,我多少能干点。我也不是很虚弱,只是比生病前差了那么一点,过几天就好了,没事的。”
“慢慢干也行,身体重要,还是悠着点的好。”
“行嘞!”
下班的时候,红梅绕道买了一点东西,但是更多的是装样子,带回来的有麦乳精,还有红糖,几个水果,还有二十来个鸡蛋。
布兜里面装的满满当当的,另外一只手里面还拎着新鲜青菜。走进宿舍区,一路上不少人都看到那水灵灵的青菜,现在是初秋,这么水灵灵的青菜也是不多的,不过这个时候猫有猫道,狗有狗道,很多人都是透过别的渠道搞到一些东西,谁家偶尔有点好东西,也不是太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