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洛利骇然一震,瞪大了眼睛看着林听雨,眼眶欲裂。
林听雨泪如雨下,道:“虽然兄长年幼时就与孩儿分开,我与他并不曾一起长大。但是我知道,他是我至亲的胞兄,是我的一奶同胞,这整个洛府之中,除了父亲和娘亲,就是他与孩儿最为亲近。
他去时孩儿不在他的身边,可是娘很为兄长心痛,偷偷地带着孩儿去看了兄长一眼。当时兄长躺在棺里,样子和这只小猫好象啊!呜呜……”
提起这丧子之痛,洛利也是痛不欲生,身体软倒在坐椅里,呜呜地跟着哭了起来。
林听雨接着道:“父亲,为何这只猫在孩儿的浴桶洗了澡之后就会变成这番模样?是不是有皇家的人早就潜进了咱们洛府,害死了我的哥哥,如今又想用同样的毒药来害孩儿了?
可是孩儿这段时间在皇宫当值,并不曾对皇帝有什么不敬之举啊!而且,皇帝现在听了嫡姐的荐言,想借咱们洛府来先夺了魏虎的兵权,没有理由现在就对孩儿下手。
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小猫的死状与兄长一横一样,孩儿见了就有如又见到兄长躺在棺里的模样,心痛不已,也愤恨不已。孩儿一定要找出那个下毒的人,为兄长讨回个公道,以告慰他在天之灵。”
“确实是……”洛利仔细回忆当初洛剑离的情况,忍住悲恸,沉吟说道,“那个下毒的人应该确实是在咱们府里,不然以为父及为父在府中安排的侍卫,不可能会有人能潜进府中。
此人应该是皇帝一早就安排在咱们府里的暗桩。大概是看出你武功高强,又通晓兵法五行,如今那小皇帝怕你将来压过他,是以让此人对你下手了。
你若继续留在府里怕是不安全。你这些天就不要回将军府了,暂时搬到西郊别院和你那些学生们一起居住。为父一定要把这个人揪出来。”
林听雨却是异常坚定地道:“父亲,在此关头,事关兄长的大仇,孩儿怎么可以离去,留下父亲独自支撑?万一那人也对父亲下手怎么办?孩儿断不能在此时离开父亲独自求活。”
洛利各种感动,走过去亲手将她扶了起来,道:“好孩子,难得你一片孝心。为父……”说到这里,他突地想起一事,脸色骇然一变,问道:“你方才说,这只猫是在你浴桶里洗了澡,然后就变成这样?”
林听雨点了点头,道:“是啊。”
“那浴桶和猫的洗澡水呢?”洛利急问。
林听雨道:“孩儿也想着是它们有问题,只是,孩儿刚当值回来,原也是想沐浴的。让两个丫环给这小猫洗了澡之后,就让丫环们把水倒了,另给孩儿准备了干净的水沐浴……”
“啧,你,你居然跟这猫用一个浴桶啊!”洛利无奈地道,忽地又急问道:“你身子如何,可有什么不爽利?”
林听雨道:“并不曾有什么不爽利。”顿了一下,又道:“只是刚才稍微有些痒,现在……现在……”
洛利怔了怔,就想起洛剑离当年发病之前的几日,似乎也曾经出现过瘙痒症状,脸色不免又是一变,道:“你赶紧回房去,练功逼毒。为父猜测你也中了毒,只是程度尚轻,是以没有发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