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听了这话,十分错愕地又仔细看了看进来的人,果然觉得十分眼熟,倒是方氏反应的更快一些,惊讶地道:“这、这不是几年前把我家荷花送回来的那位官爷?”
听了方氏的话,荷花也想起了这件事,几年前自己被抢走,后来被解救出来的时候,正是这个人送了自己回家,身后还送了二十两银子,于是立刻上前半步,俯身儿行礼道:“当初年幼不懂事,多亏了官爷的搭救,民女全家都感激不尽。”
那人似乎也想起了当初的事儿,露出了笑意道:“对,原来是叫荷花,我就说你看着眼熟,当初还是这么大的一个小姑娘,如今都长成大姑娘了。我师姐偶尔想起你,还会念叨几句,说是男的遇见这么好的苗子,没能收去做徒弟当真可惜呢!”
荷花听了这话也笑着说:“那位小姐姐如今还好吗?”
“我是官爷,她倒是小姐姐了,可真是……”那男子笑意中带着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似乎对这个很是介意,“当初不是就告诉过你,她是我师姐,年纪比我还大呢,不过是长得如小孩子一般罢了,你叫她声姑姑都不为过,怎么还是一口一个小姐姐的叫。”
一旁当差的人这会儿算是瞧明白了,合着顶头上司跟这家还是有些渊源的,顿时对刚才的粗暴有些后悔,张罗着把屋里的书都收拾妥当。但是刚才领头搜院子的人似有不甘,对那男子道:“大人,这个名叫齐锦棠的,就是那齐家的独子,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绝非是凑巧,望大人明察。”
“哦?齐家的儿子?”那男子把视线从荷花身上挪到了齐锦棠脸上,上下打量了一下问,“刚才听着你说,跟小姑娘是有婚约的?”
齐锦棠看着那人闪着精光的眸子,本想继续把刚才的谎话圆着说下去,但是却不知怎么的总觉得眼前这人太不简单,说谎很容易穿帮露出马脚,到了嘴边的话一顿,转而道:“小生不敢欺瞒大人,实际上,我跟荷花是青梅竹马长大,自幼便一直感情很好,我随着父母到任上,转眼就是一年的时间,原本应该这次开春儿回来准备秋闱,可……因为心里惦念荷花,所以就提早回来,刚才之所以顺口说了假话,主要是因为无媒无聘,怕影响了荷花的闺誉,既然大人与荷花家是故识,小生自然也不敢再有所瞒骗,若是有什么错失,还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则个。”
听了齐锦棠这番话,那男子的桃花眼才又弯出了笑意,点点头道:“这话听着倒是实话,不然就你娘那样的性子,哪里会跟小荷花家这样的农户结亲,你定然是背着家里跑回来的吧?”
在场的三个人听了这话心里都是一抖,这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头,竟然连齐锦棠的娘是什么性格都能说出一二,齐锦棠心里更是觉得后怕,若是刚才没有在转念之间说了实话,这会儿怕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了。
荷花心里更是七上八下,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这件事到底能不能过去,实在不是她能够揣测得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