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楚单手撑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轻“恩”了一声。
似乎表示自己在听。
鹿闻眼底闪过一抹光。
“很久很久之前，山脚下住着一户普通人家，但是这家人的男主人身份不普通，表面上看他只是一个江湖郎中，常年奔波在外，一年回家一两次，久而久之，村里人都说，他实际上已经背弃了家庭，在外面有了情人。谣言越传越大，渐渐地家里的妻子和孩子变成了全村的笑话。”
“有的时候啊，假话说多了，渐渐地就会觉得它是真的。几乎所有人都相信男人在外面已经有了新的家庭，她带着孩子不得已之下离开了那个所有人都在嘲笑他们的地方，换了一个地方生活。”
“那个新的村子里，很快就闹了瘟疫，等到男人赶回去的时候，只发现了他妻子写下的一封信，他几经周折找到那个村子的时候，村子里的人已经死了大半，他在乱葬岗上，找到了妻子和孩子的尸体。”
周围空气安静到可怕，君楚几乎只能听见外面冰雹敲打地面的“啪啪”声响。
“所以他……”
“他是巫医，九州大路上唯一一个人类血脉的巫医。”鹿闻目光落在君楚的脸上，神情严肃，似乎是在说着什么很严肃的事情。
君楚皱了一下眉。
巫医？
“巫医就是既能交通鬼神，又兼及医药，是比一般巫师更专门于医药的人，”鹿闻说着，“他那个时候修为已经很高，六界威望很高，可惜他就算修为再高也根本不可能起死回生，也不可能弥补他当年给她们带来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