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是白骨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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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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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看出,孙悟空在对话中表明了他和牛魔王在花果山结拜成兄弟之身份。

这里的“幼年间也曾拜七弟兄”与如意真仙的“家兄”相对比,可以看出牛魔王与如意真仙绝非一般结拜兄弟。

虽然妖魔鬼怪似乎难以有血缘之亲,但在古代“家兄舍妹”乃是对有着血缘关系的兄弟姊妹的称呼。

即使如意真仙不为牛魔王之至亲,文中有了孙悟空之身份与他的身份的比较,也能反衬出牛魔王与如意真仙有着超越结拜兄弟的血缘之亲。

因此,如意真仙是属于牛魔王的家族成员。

同时在《西游记》中,有一类现象是值得我们深思的,这类现象一般表现为修道之人与“水”有着相关的联系,此类“水”均是诸如尿水一类的腌臜之水。

而场景落胎泉的设置,正是与上述之“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车迟国的三位国师,为了成仙,不惜喝下猴尿猪溺。

比如《西游原旨》第45回批语说:

“三力‛诵经拜祝,求赐圣水金丹,是直以圣水金丹为外来之物,可求神而得矣。”

“噫!圣水金丹是为何物,岂求神而可得哉?夫所谓圣水者,乃先天至清之神。”

“更有一等无知之辈,服秋石炼红铅、吞浊精、饵经血,秽污不堪,丑态百出,明系吃肾水经丹,而反以为服圣水金丹,妄想延年益寿,是岂道之所以为道乎?”

“三僧溺尿,三力尝呷。骂尽世间一切痴迷,真堪绝倒。”

此外,孙悟空练得一身道家本领之后大闹天宫,如来佛祖前来收服,孙悟空自视甚高,最终自己辨认出撒尿处后,还是逃不出如来的手掌心。

孙悟空虽不为道士,但在未取经之前,仍然只修道教之法。

由此,这泡尿不仅是对孙悟空的嘲讽,也可以说是对于道教只能强大本领,却不能除去心魔的无情批判。

以上两个例子,均属于修道之人和水相关,如意真仙也属此类。

在第五十三回中,如意真仙不肯借孙悟空泉水,虽然实力远远不及孙悟空,他在斗败后依然不依不饶,强护泉水,把吊桶给掉入井中,让孙悟空无从应对。

但最终孙悟空叫来沙僧,用调虎离山之计,最终取得泉水,大胜而归。

才有得:“婴儿枉结成胎象,土母施功不费难。推倒旁门宗正教,心君得意笑容还。”

“旁门”正是对如意真仙这类妖道无情的批判。

落胎泉本为女儿国女性误饮子母河之水怀胎后为落胎而饮。

正如《太霄琅书经》云“人行大道,号曰道士。土者何?理也,事也。身心顺理,唯道是从,从道为事,故曰道士”。

道士本是为行大道,顺事理而修身养性。

如意真仙强霸落胎泉,就修道而言且行不通,且舍水落胎则更是为修道之人所不齿。

尿水、落胎泉水与道士相联系,无疑在讽刺之余,更添笑柄。

在这种看似奇趣怪异的表象下,可以推测作者用这样极端的孽水之物与妖道结合,正是期望在嘲讽的程度上给与最大的力度和深度。

落胎泉与如意真仙的结合,并不是作者随意为之,正是给与妖道们最贴切最深刻的讽刺。

当然了,我们前几章节,主要是就牛魔王家族各个成员进行了逐一分析。

因为多重文化下的儒家思想的渗透,让牛魔王家族有了“人性”的内核,同时也让这个家族成员之间的关系折射出不同甚至矛盾的影象。

了解部分需要整体的宏观,把握细节需要全文的纵览,从《西游记》的婚姻和家庭描绘入手,正是为了更确切地抓住牛魔王这一家族的特点,从而探究得更为具体深入。

比如《西游记》中的爱情、婚姻与家庭。

的确,《西游记》的题材毋庸置疑是神魔小说,师徒四人历经九九八十一难,终于取得真经修成正果。

然而,正是这样的一部老少皆宜的神魔小说,蕴含的旨意是多方面的。

《小说艺术论》说:“神话式又称神怪式、魔幻式,鲁迅谓之‘神魔小说’,是神话传说的艺术发展,也是宗教观念与现实生活在小说中互相融合的艺术结晶,它运用神鬼灵异、妖魔化之类有宗教渊源、民俗信仰的超自然意象表达作者对现实的理解和生活理想。”

正因为这样,婚姻和爱情作为生活不可忽略的一方面,穿插于《西游记》的奇幻情节之中,也使得整部作品显得丝丝入扣,生动自然。

在《西游记》中,神、人、妖构成了故事的各类人物形象,也有了多种多样的活动场景。

爱情和婚姻虽谈及较少,但却几乎遍布了神、人、妖三类人物。

值得注意的是,这三类角色中涉及的爱情和婚姻互不相同,但作者正是在爱与不爱,同与不同的情感关系中展现着人性的真实。

由神界来说,中国的神话系统中,神仙多半是无父无母无妻小的。

但也不尽然,王母娘娘是玉皇大帝之母,毗蓝婆是昴日星官之母,托塔李天王是哪吒之父等等。

虽父子母子关系明确,但关于他们的家庭关系或情感的描写却几乎没有。

情爱对于神来说,本就是禁忌的,稍一涉足,就会遭到罪责,贬罚下界。

猪八戒正是典型之例,身为天篷元帅却贪恋嫦娥之美色,酒醉调戏嫦娥而被贬下界去,变为妖怪等待取经人以修行改过。

由于执着情爱,被贬而成妖的这一类人物多是来源神界。当他们再次被神界接纳,情爱也就灰飞烟灭,无所找寻了。

由此而言,作者对于本为神仙的妖怪的情感描写,更强调因果之缘,发难而修心成为了这类情感的最终结果。

除此以外,《西游记》中,无论对于与神界相关的妖王还是自行修成的妖怪,涉及与人间女子组成家庭的,多半有着“强占”的特点。

第二十八回中涉及的黄袍怪强占宝象国公主,组成家庭且生儿育女。

文中写道“只因十三年前八月十五日夜,玩月中间,被这妖魔一阵狂风摄将来,与他做了十三年夫妻。在此生儿育女,杳无音信回朝,思量我那父母,不能相见”。

第六十九回的金圣宫也是被卷走强占,“无奈将金圣宫推出海榴亭外,被那妖响一声摄将去了”。

虽同为被强占,却有着不同的姻缘宿命。

黄袍怪与百花羞都本为上界之神,但“(黄袍怪)是上界的奎星,令爱乃侍香的玉女,因思凡降落人间,不非小可,都因前世前缘,该有这些姻眷”。

因缘之说、宿命之论让神仙的爱情显得比较单薄无力。

但也让神沾染上了人性的色彩,使看似无情的统治者也历经情爱之苦、变故之痛,同时渗透了儒家思想的伦理之观、是非之论,显得更为合情合理、令人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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