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拉斯一脚踩在兰斯洛特的肩头,却被兰某人把脚踝来捉住,蹬立其上,脱身不得,不由出声呵斥。
“你说踩便踩,说放开便放开,那某家岂不是很没有面子!”兰斯洛特仰面瞧她,不满道:“某家偏偏不放,你能拿某怎么样?!”
帕拉斯秀眉一耸,也不多与废话,当即将另一足抬起,随即落下,直朝兰斯洛特的脸面踩去。
兰斯洛特惊呼一声,急忙将她从肩上拽下,叫道:“你好不狠心,是要把某家英俊迷人的脸蛋给毁了么?某家可是还要靠祂吃饭呢!”
“这要是把鼻子给踩歪了、门牙给踩掉了、眼球给踩爆了,你让某家拿甚么去哄那些大姑娘小媳妇?怎么去让那些贵妇人心甘情愿地花钱来把某家包养?!”
“你难道不晓得砸人家的饭碗便等同要了人家的命么?你要把人家活活给饿死,这可是不共戴天之仇!”
帕拉斯听得直翻白眼,淡声道:“你那吃软饭的饭碗,乃是无耻铸就,厚逾城墙,刀枪不入,稀世罕见,区区一脚怎能奈何,坏不了。”
说着,帕拉斯原意踩踏兰斯洛特面门的那一脚既失标的,便转而把足尖点在兰某人捉拿她右脚脚踝的手腕处。
兰斯洛特手上一麻,不由松手将帕拉斯放脱。时左右的大妖精乘机又再扑上,兰斯洛特半跪转身,一掌推出,劲气排空,登将左边的数百只排开。
那右边数百只则迎上一阵星雨,被冲得七零八落,是帕拉斯运剑,抖手间便是一阵疾风骤雨的点刺,侥幸未死的尖叫声中惊慌退却。
兰斯洛特虽然一掌将左边的那数百只大妖精拍走,但其等并无损伤,只是打着筋斗退开些许距离,稳住身形之后,立又扑上前来。
兰斯洛特暗骂一声,转过来探头倾身,就待朝底下栽落,但身旁的帕拉斯反手一剑,便朝他面前斩下,骇得他急忙缩回脑袋,一屁股往后坐倒。
这时左边的那数百只重又扑来的大妖精已至,将将落在兰某人的身上,他措手不及,只得举臂来挡,一手先自护住吃饭的家伙,保住饭碗,另一手便朝身上拂扫,只是眼看着被啃上几口已经在所难免。
说时迟,那时快,但见帕拉斯手上清辉洒下,落在兰斯洛特身上,但见寒光烁烁,冷气森森。不过并未把他伤及,剑锋仅是贴着他的身子一阵飞舞,寒光如水流经,如风抚拂,轻柔好似银纱,将扑在他身上的十数只大妖精悉数刷落。
兰斯洛特遍体生寒,一动也不敢动,只能任由帕拉斯施为,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要是帕拉斯那稳如泰山的手好死不死,在这当儿忽然一颤,那他老人家的小命可就悬了。
更要命的是这一颤若是颤错了地方,比如那剑锋正行经他胯间之时,那就真的呜呼哀哉了。又或者帕拉斯面上虽然未曾显露,心下里却一直把他着恼,故意来上那么一下子,以作报复呢?这婆娘嘛,翻脸比翻书还快,哪里作得了定数,他只能暗自祈祷这位姑奶奶悠着点儿,不要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