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辞在卫旬肩上捶打,恨恨道:“你不是重伤昏迷了么?你不是快要死了嘛!让你骗人!!”
卫旬将她放下来,细细端详着她。这千金小姐独身一人从京城赶过来,脸也花了衣裳也脏了,发丝散乱着,此刻还红着眼眶,一派委屈模样,瞧着实在是可怜。
他心头一软,把她抱在怀里好生的哄着,“这是放出去的烟雾弹,我们与越军交战,实在是前进不得半分,索性以退为进,假意说我重伤身亡,松懈他们的防备,趁机派人突袭。”
他满足的喟叹道:“原本我也想着,若是我重伤的消息传到京城,你会不会为我伤心落泪。可不曾想,你竟然径直自己找来了!”
“……”顾卿辞恨恨的一转眼,这话说得,好像是她上赶着来的一样,“哦!”
她想推开他,却被他抱得紧紧地,他轻声笑道:“你能来,我很欢喜。真的。”
顾卿辞这人有个最大的毛病,便是心软。纵然上一瞬心里气得牙痒痒,可他说几句软话,她就再也生不起气来了,只好任他抱着,予取予求。
忽地,帐外又走进来一人,负着手幽幽道:“咳……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收敛些。”
卫旬回头瞪那人一眼,顾卿辞从他怀里退了出来,也抬眼望去,便见是方才带她来营帐的青年军士。
她好奇的看着,卫旬横扫一眼,指着那负着手扬着下巴等夸奖的军士,道:“此人,无须理会,你只需记住,这是个混蛋便可。”
那人也不恼,倜傥一笑,自我介绍道:“在下不才孟闲歌,乃江湖游方客,才高八斗学富五车,首领爱才,三顾茅庐费尽口舌请得在下出山相助,任军师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