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青春恋爱物语不需要白色相簿

小木曾孝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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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绝对中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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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绝大多数人都是自以为是的,关于这一点,我们可以从历史上和现实中举出不计其数的例子来证明,没有一个人,能够逃脱这一态度。

也许有人会认为我这是胡说八道,我就不是一个自以为是的人,那么我只需要问你一个问题,你的一生中,有没有做过哪怕是一件冒险的事情,比如在考试时作弊觉得自己有能力逃脱老师的监视,比如在晚上作业没有写完的时候提前睡觉告诉自己明天早上早起可以写完,又比如在不确定女生是否是喜欢你的情况下和对方表白。

没错,这些事情无论事情本身是对还是错,都是在自己无法得到一个确定的结果的情况下,抱着一个不确定的心态去进行尝试,当然,我们也许可以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说“这些尝试即使是失败了我也不会在意”,但是,你做这种尝试的目的只是为了失败吗?并不是,你在心中怀有了一丝最狭小的对于成功的渴望。

而这一丝对于成功的渴望,就来自于你的自以为是,在所有条件都指示着不利于你的情况下,你依然做出了这个决定,唯一的原因就是因为你在内心深处对自己有着这么一丝指望自己做出超越自己的能力的奇迹的想法,这种想法,就是自以为是。

当然我不会去否认这种自以为是创造过无数的真的奇迹,但是我依然厌恶这种自以为是,尤其是那种“如果我去做了什么那我就能改变什么”的认知。

这种认知一向是那些本人无力改变任何事情的人想要煽动其他人去当他的炮灰时想要得到的口号。如果人们在听信这种煽动的时候去评价一下自身的能力,而避免这种疯狂,我觉得我们至少可以抑制住很多不应该属于一个成熟的文明社会的狂热的形势。

当然,贯彻这种不自以为是的方法的最基本的条件,就是不要在别人没有提出请求的时候,去擅自告诉别人“让我来帮助你,我可以拯救你”。

因为,你甚至连对方想要达到的目的是什么都不知道,自以为是地觉得自己能够帮助对方达到一个你不知道的要求,这个时候你的表现,只会是一个小丑。

当然,对于现在的轻音乐同好会,我的态度就是这样的。

一直以来的对饭冢部长的接触让我产生了一种轻音乐同好会在这一学年中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完成一场在学园祭上的盛大的演出的印象,但是,这种印象真的是真实的吗?这种印象,真的是他的真实的目的吗?这一点我从来不清楚,那么,如果我想要加入,如果我想要影响,那么最后的结果是否会和饭冢部长的最终目标所抵触。

的确,一切的一切,都朝着一个我所无法预料的奇怪的方向进展,比如社团的气氛越来越糟糕,比如一斤预订好的节目也悄悄地消失在了安排的表格上。但是,饭冢武也没有着急,他最好的朋友北原春希也没有着急,那么,我的着急,是否和我理解的他们应该表现出的着急不一样呢?

如果以恶意的态度去揣摩的话,也许整个演出安排都是饭冢部长为了接近那个柳原朋的一个闹剧——以那位部长同学平日里的桃色新闻来看这倒也不是不可能的——饭冢部长得意接近了柳原,对于接下来的事情都不那么在意了之类的。

如果以良好的态度去揣摩的话,现在的这种分裂就是饭冢部长和北原前辈设置的一场苦肉计,正如无数小说中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只有让社团陷入崩溃的边缘,才能让人们真正意识到这个社团的宝贵,才会让所有人重新做到团结一心,因此,对于这种现象的纵容,是他们精心设计的结果,现在应该是这个圈套收网的时候了。

我相信我的理性,我也相信其他人的理性,绝对中立的价值和意义就在于所有人的理性都可以被坚持,所有人的理性都不会被其他人的擅自误解所破坏,不干预,才是理论上能够达到的最好的结果。

所以,当我和比企谷走出第一音乐室,当比企谷问起“由比滨,对于这个轻音乐同好会,你准备怎么办”的时候,我的回答是,

“绝对中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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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比企谷对于我的这个回答多多少少的有些吃惊,毕竟,在我之前的那种状态下,谁都会觉得我对于这个社团是很关心的,而现在抛出一个“不干预”的回答,这多少会让他们有些惊讶吧?

“对于这个社团的在意,是因为他们现在的做法和我的认知中他们应该达到的情况有些不符,也就是所谓的现实和认知出现了矛盾。举一个例子,如果我的脑海中一直认为‘1+1=3’,然后有一天,我看到数学书上告诉我‘1+1=2’,那么我也会十分在意,因为这点和我之前一直以来形成的‘1+1=3’的印象产生了矛盾。但是,当我确认了‘1+1=2’这个现象是大家所普遍公认的情况下,我想要做的肯定不是去纠正其他人的‘1+1=2’的印象,而会是等待,因为这种情况下,我的认知和其他人的认知,肯定有一种是错误的,当我们都是理性的情况下,那么只能用最后的结果来验证到底谁是错误的,在此之前,任何的对于这个算式的结果的干扰,都是对自己过于自信的行为。”

“同样的,对于轻音乐同好会,我的认知中,他们的目标,或者至少饭冢部长的目标是参加学园祭的演出并为此而努力,但是现实情况下,他们的目标是否是这一点,或者说他们是否在达成这个目标的过程中采取了一种其他方式,甚至他们在达成目标的过程中是否是犯了错误,我并不是十分清楚,对于不清楚的事情,我采用不干涉的态度,应该也没有问题吧?”

对于我的这种回答,比企谷应该是明白了的,但是,他并没有像我所期待的那样想要给我一个严肃的反驳之类的答案,他只是歪了一下头,眼神中展现出了那种毫不在意的表情,随后轻描淡写地说道:“那些人的事情,也和我没有什么关系。”

当然我倒是很想向比企谷询问一下他对北原前辈的看法的,不过想想比企谷也不是那种能够通过一两句话的交谈就能够看出一个人的真实性格的魔术师,他能够知道三年级的北原春希这个人的存在,并且对他有些许的意识也就已经很难得了,所以我似乎暂时先不用太期待他能够给我一个让我感到惊艳的答案。

侍奉部中的那个自以为是到无可救药的女生依然捧着文库本坐在她的专属的靠窗的位置上,相比起两个月前我刚刚见到她的时候,除了因为季节变化的原因,教室里的光线充足了不小,除此之外,似乎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就好像时间整体上停滞了一样。

当然,我应该感到庆幸的是,雪之下雪乃虽然是一个坚定的自我中心主义的迷信者,但她同时也是一个足够的高傲的和偏向冷漠的人,这使她只会在这个教室中等待着其他人的邀请,而不会主动去寻找自己想要干预的人物和事件。

相比起雪之下的对我们两人返回的不闻不问,结衣姐依然是那个最为活跃的人,似乎是觉得不能够指望从我口中打听出什么消息,她在第一时间把比企谷叫住了。

“所以说,那个小和之前在的那个叫做轻音乐同好会的社团,现在的气氛十分的糟糕吗?”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被称为糟糕吧?”比企谷皱了皱眉头,具体地解释道,“毕竟那个社团已经露出了分裂的迹象了。”

“那就是糟糕了吧!所以还有什么事情会比社团的大家都分裂了更加糟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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