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柳京远讨媳妇,与我们大房没有关系,你和爹别搭理他们。”
柳云裳再三嘱咐道,“再说,咱们京陶弟弟以后成亲,你还指望着二房的人会襄助。”
柳云裳正欲上祖母上房,那边二婶娘笑盈盈得迎上来,很是热络的模样,“哟,这不是我家云裳侄女回来了呀,云裳呀,你可多多回来,咱们老柳家的大门,可永远为你打开。”
上官氏这般热情,很明显,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那个好心!
神色淡漠的柳云裳眼珠子勾勾凝着二婶娘。
不知为何,被大房侄女这么一盯,上官婉容感觉自己的后背微微发凉,腆着脸说道,“裳儿,我的好侄女,快进去吧,你祖父祖母等着你呢。”
说罢,上官氏杵在门边上,不一会儿,长着一个大脸盘子,上身身着光鲜比甲袄的老媒婆走出来。
老媒婆嬉笑得盯着柳云裳笑一下,“哟,这就是大房孙女云裳吧!长得可真水灵!可惜呀,嫁人了呀,要不然我王媒婆一定替你找个更好的。”
“是呀,我谢谢你了。”柳云裳脸上洋溢着冷笑。此间的玉堂相公已是很好,也没有必要麻烦这个老媒婆。
“王婆啊,我来送送你,那镇上开茶楼的薛家千金可劳烦您跑跑腿儿,此事若是,一个大红包可定少不了你的呢。”
紧紧拽着王王婆,二婶娘眼珠子睁得大大的,就怕放走了王媒婆这个千载难逢的摇钱树呢,以后,若是跟镇上的薛家成了,那以后,老柳家二房就可不愁吃香喝辣的。
见二婶娘这般扭捏恶心的作态,柳云裳寻思着,她真是想钱想疯了的。就跟一个疯妇没有两样!
“薛家别的没啥,就是要求的彩礼多一些,不过,上官妹子,你想想看哪,人家薛家的家底殷实,薛家千金的父亲父亲对她这个女儿很是爱重,嫁妆金器可是准备好几箱子的呢,应该至少是价值个五百两以上的吧。那薛家千金秉性善良敦厚,最是个适合当儿媳妇的料儿。若是薛家千金嫁到你们二房,我说上官妹子呀,你就等着享受清福吧你,哈哈哈哈,只要你那大红包不少我的。天底下,还真没有我王媒婆儿办不成的事儿呢!”
说着说着,摇晃着大蒲扇子,王媒婆笑得着实欢腾。
真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也不嫌害臊,柳云裳这肚子里头一阵儿鄙夷。
送走嘻嘻哈哈乐个老半天的王媒婆儿,二婶娘亲昵得抓着柳云裳的手腕儿,满脸是笑意,“裳儿,我的好侄女儿,听见没有?薛家可是有家底的呢,以后呀,一定会顾着老柳家的呢。这多好啊。”
是呀,是好,不过好的人全都是二房的人,这又关她大房的人什么事儿?
想到这么一层,柳云裳淡淡一笑,眼眸深处却充斥着不屑和看不起。
“我说二婶娘你也别高兴太久,京远堂弟娶亲的银钱,恐怕都被二叔给进贡到吉祥赌坊去了吧。”
柳云裳重重咳嗽两声,这句话,着实把二婶娘呛的厉害。
顿时,二婶娘那洛嬉皮笑脸如同那霜打的茄子一般,再也笑不出来。
二婶娘似忍气吞声一般强颜欢笑了一把,道,“裳儿侄女这话怎么说的,咱家二房给你京远弟弟娶媳妇的钱还是有的,你是不知道,自打那件事以来,你二叔已经洗心革面了,不再是从前的那个…”
“是么?真要洗心革面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