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事用脚后跟都能想清楚,毕竟人只有一个脑袋,当你在认真琢磨其他事情时,脑袋还怎么支配你的其他感官。再者,明明回去的路应该是上坡,但我竟然没有感觉出来,还冲的挺欢实。
现在想来,那个亮起光的地方,根本就不是古弈他们,因为我一直是沿着下坡的方向跑的,快接近地洞的时候,地面好像已经没有坡度了。
“那……那团光亮又是什么?难道说这里除了我们四人外,还有其他人来此宿营。”我暗暗心惊道,一个不详的念头马上袭来,不受控制的想象着脚下是深不见底的地洞,而且附近还经常有牲口丢失之事,万一这水里有东西的话……
孤立无援,还的动起来才行,我马上活动了一下酸麻僵硬的手臂,打算再喊几次叫试试。
然而,就在我一口气刚冲出嗓子眼的时候,忽然发现头顶某处多出了一双金黄色的椭圆形东西,个头有拳头大小,却是一动不动的,但不管这么看都像是双眼睛,顿觉,我有种被虎视眈眈的感觉。
手枪!想到着我恨不得再生出一只手来,惊秫的同时,赶紧将手电用关掉塞入嘴里,从腰里摸出枪后再把工兵铲收了挂在s带上,然后迫切的将枪上了趟。
等我有点手忙脚乱的做完这一切后,抬头再看,原本只是一双金色的眼睛,此时却变成了一圈,层层叠叠的,仿佛如夜空中的星星被无限的拉近了距离,也就是我的头顶上方全部是金灿灿的眼睛,这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心里承受极限,我也是血肉之躯不是他妈的神仙,如若不是仗着自己手中有枪,疯掉的可能都有。
此时,我那还顾得那么多,开始对准其中一双眼睛的正中搂下了扳机,按照常理推算,哪里应该是大脑的位置,如此近的距离,即便是恐龙复活,也的被子弹洞穿。
只是,想象中子弹出膛那种啪啪的声音,并没有按预计响起,情急之下,我将扳机一搂到底,然而,始终没听见响声,更别提子弹划出绚丽弹道的子弹。
这一刻,我感觉自己是彻底的奔溃了,枪的质量是绝对的没有问题的,当时我亲手试过,绝对不是道具枪,就手感来说,更不属于卡壳的那种,但为什么突然哑了呢?
我是满头黑线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就在我仅剩的那点意识快要被折磨光时,突然听到一声海啸般的牛吼声,哞哞!
俗话说,盗墓者,损阴缺德,这话听起来一点不假,此时我是深有体会。
当初,一脚跨出营房的大门,我和大嘴便毫不犹豫的投入到了火热的盗墓事业,依仗着崔化成传下来的一枚发丘天印。人家盗墓开棺是为了发财,而我纯碎是为了满足好奇。从当初的冲动到古弈的出现,直到现在,我们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牵着慢慢的远去。
古弈身上的七星砂,而我和大嘴还有肖晖,也是被冯老头暗中点出了死穴,老冯头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所以,只能说我们四人的前途未卜。
远的不说,单说眼下,我貌似已经成了秋后的蚂蚱。
此时此刻,我已是万念俱灰了,接连不断的“哞哞”声响起,墨黑的夜色中唯有那金黄色的眼睛透着几分亮度,几分钟过后,它们终于动了。
那是一种狂暴的宣泄,不动如山,动则如风,厚重的铁蹄只是顷刻的时间,便践踏一阵震耳欲聋的交响乐。
夜太黑,看不清外面的一切,所以,我只能把它们想象成疯牛的形状,金灿灿没有人性的眼睛,锋利弯曲的犄角,健硕的身躯,疯野牛群好似在围着地洞口不断的转圈奔跑,坚硬的铁蹄踏在地上,发出嗡嗡的轰鸣声。
它们好像没有看到我,只是纯粹的从动静上判断出我的存在,如若不然,有什么能阻止了一群疯狂的家伙。
疯牛群应该在等一个时间点,它们好像应该习惯了这样的扑食,疯狂而不冲动。这个时间点过后,我便**裸的暴漏在哪对金色的眼睛下,而我隐隐感觉这个时间点和我那块怀表有关。
通过一系列的判断,我几乎能肯定自己处于某种特殊的环境下,手枪突然变成道具,再加上夏玲说起的那些怪谈,便是最好的佐证。
所以,这绝对不是幻境,更不是在做梦,更像是以前我在部队里一份绝密内参中偷看到的一种情况。
只是,我还需要印证,如果真是那种情况,我宁可当场死掉,被万千铁蹄踩踏成肉酱。
读着自己的心率,估算着缓慢流过的时间,约莫五六分钟后,我忽然听到一声重重的落水声,仿佛如天塌地陷一般,水柱飞溅,我知道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本能的屏住呼吸,一头扎入水中。
随着噗通一声巨响,水面开始激荡狂涌,冰冷的水流拍打着石壁,发出厚重的啪啪声。而我也被水流高高的卷起,重重的落下,完全失去了平衡,片刻后,随着一股漩涡般的力道向水底沉去,身体轻飘飘晃悠悠的打着转,此刻,即便你是天生的游泳健将,此时也只有喝水的资格。